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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欲伸手去拉玉君賢,玉君賢揮開白若的手,又嚷嚷起來:“為什麼要走?憑什麼要走?”玉君賢食指指遍茶樓中的每一個人,道:“你們,還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都給我說出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可還如此胡鬧?!”陌離將玉君賢向外拉扯,玉君賢幾次推開陌離,陌離仍是性格溫和,玉君賢這般不懂事,他也急了:“我們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現在不適合你胡鬧。自到了這裡,你就一天比一天的不沉穩,一天比一天衝動,和以前相比,你實在是退步了太多。就算你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是你兄弟,陪你同生共死的兄弟!”
“哥……”柳明月有些哽咽,她眼中含著淚花,連連叫了幾聲哥:“哥,我永遠都是你疼愛的妹妹,我們都心疼你,你怎能不為我們考慮?”
玉君武通緝他們,玉君賢這樣鬧下去必定會引來官差,若是官差認出他們,那便是大大的不妙。
玉君賢咬咬牙,將這一口怒氣壓回腹中,他甩開柳明月與陌離伸過來的手,向外面衝去。柳明月和陌離忙追上去。
但見玉君賢出門後不是往葉千山莊的方向跑去,本來是在他們後面淡定的走著的梨清與白若對視一眼,均跑向玉君賢。
這玉君賢,果真是比不上從前,太易暴躁衝動了。
還記得與他初見之時,玉君賢雖是一臉痞相,但他眼中閃爍著獨特的睿智的光芒。
現在的玉君賢,與那時的玉君賢,大相庭徑。
那時的玉君賢孤身在外,要步步為營,處處考慮好。現在的玉君賢,沒有到安臨之前的玉君賢,都是被玉老皇帝疼愛著,玉老皇帝會為他安排好一切,真正讓他操心的事很少,也就是說,有玉老皇帝在,任他胡鬧。即便是現在到了沒有玉老皇帝在的寧城,葉舟庭也是玉老皇帝的故友,葉舟庭自然也是維護著玉君賢的。是以,在安臨的玉君賢,和現在的玉君賢為何不同。
玉老皇帝逝去,在沒有人能為玉君賢安排好一切,他若是這樣胡鬧下去,不思進取,是要被掩埋在民間百姓的碎語之下。
可玉君賢一旦堅強振作起來,他勢必會比自己安臨的那個玉君賢更為睿智。
玉君賢如梨清、白若所料,衝向衙門。
在玉君賢衝到衙門門口之前,陌離和柳明月將他拉住,玉君賢不停掙扎,想要衝破陌離和柳明月,跑去衙門。
後趕上來的梨清用兩指捏住玉君賢的手腕,還在躁動的玉君賢突然動彈不了,乖乖的讓梨清帶著走。
梨清將玉君賢帶到衙門附近的一個無人小巷中,放開他的手腕。玉君賢旋即又能動,他向小巷外跑出,邊跑邊吼道:“不是要通緝我麼,我去殺光他們,看他們如何通緝?!”
“你以為,你現在能殺得了幾個人?”梨清不阻攔玉君賢,在他身後輕輕悠悠的說。
梨清的話雖是輕輕悠悠,卻如一塊巨石砸在玉君賢本已煩亂不堪的心中。玉君賢平時都會隨身帶著他那把青銅古劍,這段時間他清閒日子過的多了,警惕性也就降下來了。
他今日出來沒有帶劍,他若是赤手空拳和那些衙差去打,威力比不上有劍之時,能殺得了這裡的衙役,但,樊都的那些人呢?他能殺的了幾個?
“你……”玉君賢停下奔跑的腳步,回過身看梨清,眼中是糾結。
“我以為,你能承受得了,才讓你知道的。”梨清說。
那次葉舟庭和他單獨談話,說的也是這事。梨清是高人,能掐會算,葉舟庭接到玉老皇帝辭世的訊息時,立刻找來梨清,請他不要將玉老皇帝辭世的訊息告訴玉君賢,怕他會受不了,做些過激的事。
在他們眼中,玉君賢不過是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孩子。
“承受得了?”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