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地問道:“阿暖,你哪裡不舒服?”
米暖搖了搖頭,“有一點點暈車,不用太擔心,等下車就好了。”
聞言,沈湛伸出了右手,輕輕地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上,“在我肩上眯一會兒吧,等下車了再叫你。”
米暖實在是難受,倒也沒有拒絕,溫順地靠在少年還略顯單薄的肩上,鼻尖充斥著他身上好聞的清冷薄荷味,無比心安,不適感也在一點點消退。
這就是被阿暖全心全意依靠的滋味嗎?好像蠻不錯的,沈湛想著。
還有大約二十分鐘的車程,沈湛一動也不敢動,即使肩膀酸澀,生怕打擾到米暖的休息。
車,快要到站了。
沈湛在米暖的耳邊,溫柔的說道:“阿暖,快到站了。”
米暖睡得昏昏沉沉的,覺得耳邊有一隻可愛的毛絨動物,在撓她癢癢。
“別鬧。”米暖伸出了爪子,推了推那隻小動物。
咦?怎麼觸感不太對。這麼光滑,一點毛都沒有。暖暖的,還挺舒服的。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沈湛肩膀上的重量一鬆,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我只是想叫醒你而已,沒想到你起床氣還挺重的。”心裡卻遺憾阿暖怎麼不多摸摸自己的臉,被她吃豆腐,沈湛還挺樂意的。
就在這時,車停了,緩解了米暖的尷尬。
“到站了,咱們下車吧。”
“好的。”沈湛應道,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倆人走在青瓦白牆的小巷裡,邊上長著溼潤的青苔,偶爾還能見到黃白相間的,養的肥肥的貓,正趴在窗臺上曬太陽。
頗有一種任憑外頭歲月流逝,斗轉星移,這裡卻遊離在塵世外,無論怎麼都不會發生變化的感覺。
“市裡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新的,到現在仍在推倒重建,沒什麼看頭,”米暖揹著手,倒退著走路,一邊對沈湛介紹道,“這些屋子都是建國前造的,因為有人居住,儲存還算完好。”
“嗯,”沈湛應道,看著她走路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走慢點,地上青苔滑。”
“沒事,”米暖笑了笑,接著介紹道,“這裡還是開國元帥寧澤園的故居,待會兒我帶你去瞧瞧。”
沈湛有些驚訝,寧澤園的故居?他明明記得那位頗具傳奇性的元帥,不是霧北人呀。
米暖似是知道沈湛的疑惑,解釋道,“確切的說,是他髮妻焦媛的故居。說起來,寧澤園還沒有當兵前,是入贅到焦家的,也在這裡住了好幾年。”
她頗有些傷感的說道,“後來去當兵抗戰了,軍銜也一點點的大了起來。長官看重他的才華,問他有沒有髮妻。你猜他是怎麼回答的?”米暖回過頭來問沈湛。
“沒有妻子?”
“不是,他說有,不過是父母包辦婚姻,在這段婚姻裡面沒有半點幸福之感。長官同情他,做主把寧澤園的婚事給離了,美名其曰反封建。把自己的心腹下屬許給了他,倆人伉儷情深,現在還是書本上的楷模。”
沈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不承認焦媛,說到底還是自尊心作祟,入贅總是不好聽的。但是寧是農家出生,當兵之後,侍養雙親的事,應該還是焦媛在做吧。”
米暖點了點頭,“他的生平裡面沒有提到這一段,抹去了焦媛的存在。要不是這裡的老人還記得這些事,津津樂道,還真不知道他曾經在這裡成過家。”
不知怎麼的,她就想起了高陵。大概是他同寧澤園一樣,違背了對女人的承諾。
自己在想什麼呢,米暖想到,自己是想要讓沈湛今天能瞭解到霧北,玩的開心呀。
“寧澤園住不住過這,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我們往左拐,那裡有焦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