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是鼎鼎有名的大畫家。二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勁的瞎侃。也不怕丟臉,反正以後也不太會有遇到的可能了。
等到工作人員請老先生去上頭講話的時候,她才意識陪自己打發無聊時間的老爺爺竟然就是開展的畫家。
她的內心真是日了狗了,魯班門前班門弄斧,鬧了個大紅臉,嚇得她落荒而逃。
哪知道當時聊得太歡了,早早就把自己的聯絡方式交代了出去,當時只是覺得這個老頭有趣,沒準還能在北區那邊看到他跳廣場舞呢。老先生自然也給了她聯絡方式,她隨意地接過放進了兜裡,連看都懶得看兩眼。
誰能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畫家梅淮南呢。
後來梅淮南聯絡了米暖,是否想要學書法國畫。米母一聽是鼎鼎有名的梅淮南,只覺得自家女兒走了狗屎運,又託人去外頭打聽了一下,知道了就是她認為的那個梅淮南,才歡歡喜喜的讓米暖去上課。
至於學費?在大師面前談錢,一個字,俗。
米暖後來才知道,梅淮南倒不是真的想要找個勞什子徒弟繼承他的藝術,老爺子早年收了不少徒弟,成名的不少,自成風格的也挺多。只是人在晚年,家人俱都離開了自己,在異鄉寂寞了而已。同米暖聊得開心,便想收個徒弟解解悶而已。
說是解悶,剛開始米暖真是被她虐慘了,那段時間米暖嚴重懷疑梅老頭收徒弟就是喜歡找個人虐虐,閒的唄。她不是個服輸的人,心裡也明白自小沒有接觸過書法,師傅是在為自己打底子而已。平日裡同梅老頭鬥鬥嘴,也算苦中作樂了。
饒是如此,她學了個皮毛,唬人卻是夠了。
在進行完動作指導,各部門準備就緒後,今天的第一場戲正式開拍。
亭子外,桃花灼灼,開得正豔麗。亭子裡的女子一身紅衣,眉心處細細勾勒處的牡丹,在她的額上,竟然比她身後的桃花林更奪目三分。
她端坐在席子上,面前是一張矮桌,上頭平鋪了一張上好的宣紙,少女手執一隻毛筆,似乎苦惱於從何下手。
案頭的焚香爐有嫋嫋的煙氣盤旋而上,氤氳地竟有些看不清少女的神色。
下頭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兩列矮桌,上頭有酒,還有略微有些駭人的豬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地看著眼前的人。
坐在席上的人兩股戰戰,誠惶誠恐地看著上座位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少女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空山古松,留出了大片的空白,卻平白無故的讓人感受到了一絲肅殺之氣,好似幽谷裡面有白虎,正伺機而動。
筆尖上的墨快要用光,她在硯上沾了沾,衝下首笑了笑,“諸位既然來了,那就是承認我的身份了。”
無一人說話,紅衣少女渾不在意,提筆寫了個“靜”字,最後那輕飄飄地一勾,殺意凜然。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左側方傳來,終於有一個穿藏青色長袍的人,拍案而起,憤憤不平道:“我不服。”
“哦——”少女支起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地看著他,“你到是說說,有什麼不滿。”
藏青長袍男子一看少女態度和善,又看了左右都躲避自己,不敢說話的樣子,嘆了口氣,朗聲道,“我們本是……”
還未開口說兩個字,紅衣少女便摔了毛筆,足尖輕點,一路到了長袍男子身側,手虛虛一晃,那男子便倒地了。
她臉上仍然帶著笑意,“還有誰有意見,儘早提出來,我現在很有耐性呢。”轉身前,嫌棄地踢了那屍體一腳。
無情狠辣,天真無邪,兩種表情在她身上都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出來。
攝像機旁,一個穿著花褲衩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便挪不動腳了,“這位小姑娘是誰,以前在劇組怎麼沒見過?”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