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什麼意思啊,我有點聽不懂了。”
“字面上的意思。”
掛了電話,米暖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沈湛回來了,現在還住在她家隔壁。
沈湛好心情的哼著一首古老的童謠,修長的手指正拿著個小剪刀,修剪著窗臺上那盆綠色植物。
這兩年來,他藉助那個長長的預知夢,花費了很多精力,一刻也不敢放鬆,終於將沈父以及某些人送到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並杜絕了他們死灰復燃的可能性。
沈湛幹完這件事之後,又在國外待了半年,徹徹底底地將那些個痕跡清理乾淨,這才回了國。
他不畏死,只是害怕因為自己做的事,報應在心愛的人身上。
那種滋味,生死不如。
前一世,他已經嘗過了一次,沈湛不想在嘗第二次。
他歸根到底,還是個自私的人吧,因為不想一個人呆在地獄,才死命地抓住那束光不放。幸好,那束光現在是樂意留在他身邊的。
阿暖,是屬於他的。
米暖和許敏有說有笑的進了家門,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沈湛正站在書房走廊邊,上邊掛著一幅畫,是她小時候的塗鴉。
這兩年,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身量頎長。周身的氣質內斂含蓄,往那邊一站,周圍的一切都成了陪襯。君子如玉,莫不如是。
怎麼就進了她家的門呢?
沈湛似有感應,回過了頭,笑了笑,“你來了。”
看向米暖的那一眼,溫柔至極,墨色的眼眸裡除了她,再也盛不下其他。
“暖暖回來啦,”李嬸聞聲,從沙發上起身,“這是沈湛,”她指了指他,“是我們的新鄰居,就住在對面。”
李嬸又開始說起了他會在這裡的原因,“他家裡沒人做飯,於是我留他在這裡吃飯了。”
米暖懷疑地看了沈湛一眼,他會缺飯吃?也就騙騙李嬸這樣老師的人。
“嗯,說起來阿湛還是我的高中同學呢,那我先回房間了。”
沈湛挑了挑眉,只是同學?倒也沒有拆穿。
“你倆還是同學呀,還真是有緣。”李嬸聽了很高興。
六點,正式開飯。
小小的四方桌上,擺滿了家常菜,都是米暖喜歡吃的。
米暖原本還怕沈湛在飯桌上,做出些親密的舉動。
倆人就像個普通的同學,拘謹守禮。
八卦的李嬸要是發現了倆人談戀愛的端倪,鐵定要報告給母親,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吃飯完,李嬸就收拾了碗筷去了廚房。
米暖吃飯飯,都會在客廳看一會兒新聞。
旁邊的沙發微微塌陷,一看,果然是去洗手間的沈湛坐了下來。
“吃了飯,就回家吧,”米暖盯著電視螢幕說道,“男朋友。”
一聽到阿暖要讓自己走,沈湛潔白修長的手指揉了揉腦袋,突然闖進她的生活,好像讓她困擾了呢。
試著組織語句,說些什麼。突然就聽到了米暖的那三個字:男朋友。
阿暖到最後,還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沈湛輕輕摸了摸他心臟的位置,這是烙印,也是宿命。他是,註定逃脫不開了。
不過,他甘之如飴。哪怕她是□□,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這樣就能,合為一體了。
“嗯,”沈湛起身,在她額上留下一吻,“早點睡,我的,姑娘。”
米暖猝不及防,往周圍看了一眼。並沒有許敏和李嬸的身影,才稍稍送了一口氣。
少年的吻,溫暖輕柔。
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或許連耳尖都是紅的吧。
臉紅,是不是代表著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