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於懷。
許蕾哭喪著臉,“這回純屬意外,真不是我招惹的。嗚嗚嗚……”
江夏頗為無語,每次的臺詞都是一樣的。“好啦好啦,剛好我準備明天去看爸媽,你就幫我看家吧。”
許蕾一把抱住她,“就知道夏夏最好了,那我現在回宿舍收拾衣服,今晚下班跟你一起回家!”說完在她臉上啵了一口,又像來時一樣,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晚餐預定的不多,八點半的時候江夏準時下班,許蕾已經拖著個超大的米分紅色行李箱在員工出口等她。
江夏指著她的行李問道:“你這是借住還是搬家啊?”
許蕾摟住她胳膊撒嬌,“哎呀,你知道我衣服比較多嘛。放心,我保證最多就住一個月!”
“一個月!”江夏驚道。“你這次到底是招惹了什麼人啊?”往常一個禮拜也就搞定了啊,這次竟然要一個月。
許蕾有些沮喪,“唉!說來話長。等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說吧。”
兩人回到江夏家,許蕾又說肚子餓了,拉著她去小區外面吃燒烤。
江夏有些日子沒吃燒烤了,加上是許蕾請客,於是歡歡喜喜地就去了。根本就忘了早上才與某人約定的交易。
小區外有一排門面房,全是賣各種小吃的。因為離公園近,情侶們在公園散完步後都會過來吃東西。因而這裡晚上還是很熱鬧的。
兩人在一家生意火爆的燒烤店找了個位置,因為客人多,她們這個位置是臨時加的,搭在店面外面。江夏點了一堆串,許蕾又要了兩大扎啤酒。
一杯啤酒下肚,許蕾深深地嘆了口氣。“夏夏,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江夏正忙著啃雞翅,聞言含糊著道:“這話是誰跟你說的,我得敬他一杯酒。”
她說這話本是帶著玩笑的意味,沒想到許蕾聽了,那雙勾魂的眸子裡,竟無聲地滑出淚來。
江夏忙扔了手裡的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認識快兩年,許蕾在她眼裡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談戀愛從不超過三個月,每次分手都是對方纏著她,從沒見過她難過,更別說哭了。
許蕾這一哭,就像蓄滿了水的水庫開了閘,再也停不下來。江夏從包裡翻出紙巾遞給她:“你要是真難過,就使勁哭吧。”能哭出來總比憋著好。
許蕾真的使勁哭了起來,從無聲流淚變成嚎啕大哭,惹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店老闆一臉擔憂地跑過來問:“姑娘,你這朋友是怎麼了,我這串也不辣啊!”
“就是因為你家的串太好吃了,我朋友這是感動的。”江夏正經地答道。
許蕾本來哭得昏天黑地的,莫名被兩人的對話戳中笑點,‘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江夏又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酒,“喝吧,喝醉了把難受的事全都吐出來,今晚我是你的垃圾桶。”
許蕾搬著塑膠凳子坐到江夏身邊,一把將她摟住。“夏夏,還是你最好!”
江夏嫌棄地推開她,“到底什麼事,能讓你不要形象地在路邊哭。”
許蕾從包裡掏出一張大紅的請柬放到桌上,“他要結婚了。”
江夏開啟請柬看了眼,新郎的名字上寫著沈哲。
沈哲是許蕾的初戀,從高三到大學。五年的美好光陰,最終敵不過異地的阻隔,在畢業後不久分手。而許蕾也是在分手後才知道,原來沈哲早在大二時就與同系的一個女同學曖昧,大三就發展成情侶。而這期間,沈哲每天都保持與許蕾的聯絡,沒讓她發現一丁點蛛絲馬跡。
與其說許蕾是痛恨沈哲的背叛,不如說她是恨自己的愚笨。被人耍了三年卻毫不知情,甚至還沉迷在沈哲織出的情網中,不可自拔,以至再不相信愛情。
江夏氣憤地將請柬扔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