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找藉口往中餐廳去了幾次,仍然沒有見到她。直到吃員工餐的時候,從陳燕口中得知她休假去看父母了,他才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想了想這幾天的相處,覺得自己還是太含蓄了。以她那笨腦袋,只怕他等到頭髮都白了,也等不到她開竊的那天。而電話裡的男人可是直接說喜歡她了,萬一她答應了怎麼辦?
他越想越煩躁,起身撈過外套,想要找支菸抽,才想起自從回到t市後他就戒菸了。
躺回床上,卻是愈發煩躁。最終還是起床穿衣,準備下樓去買包煙。
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六樓的感應燈亮著。她回來了?
他沒做多想地幾步就上了樓,卻發現601的門外倚著個年輕的男人,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米分紅色的花。
他直覺得認為,這就是昨晚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男人。走到近前才發現,那人手裡抱的花,竟然全是面額一百的鈔票折成的。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俗氣!
“你是誰?”他問道。
陸離靠著門都快睡著了,被程逸修驚醒,語氣不好地道:“你又是誰?”
程逸修聽到這熟悉又刺耳的聲音,百分百確定他就是昨晚電話裡聽到的那個人。
他雙手插在褲兜,朝601抬了抬下巴。“我是她男朋友。”
陸離想當然地把那個‘她’字,理解成了許蕾。立即打起精神,“男朋友?呵,是前任吧。我是她現任!”
程逸修罵了句粗話,他都還沒開始,怎麼就成前任了!
“喂,文明點,她可不喜歡粗魯的傢伙。”
程逸修看著他手裡那捧鈔票花,“呵,她更不喜歡俗氣的傢伙!”
陸離將花湊到程逸修眼前,“這麼看來你是一點也不瞭解她,她曾親口對我說過,最喜歡的就是鈔票花!”
程逸修一把將花揮開,“我看她不過是隨口敷衍你而已。”
花束被他一揮,有幾朵花掉落下來。陸離當即擼起袖子就要動手。這時對面的門被開啟,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從門縫裡探出頭來。
“你們倆幹什麼的啊?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幹架?要幹架不會去廣場啊,那地寬敞!”
兩人誰也沒回話,相互瞪著對方。
“再不走我可報警了啊!”
陸離看了眼手錶,快十一點。估摸著許蕾今晚不會來這裡了,斜著眼對程逸修道:“廣場去?”
程逸修率先下了樓,兩人到了廣場,一番廝戰,各有損傷。直到一名上夜班的大叔路過,要打電話報警,才散了場。
第二天上班時,程逸修帶了個口罩,同事看見問怎麼了。他一律回答感冒。夏白雪得知後,還體貼地送了感冒藥來。只是她一出門,藥就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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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和許蕾在村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去爬山賞景,下午跟江爸一起去竹林挖了好些春筍。吃過晚飯,才帶著一大袋子自家出產的新鮮小菜回到市區。
玩了一天,兩人都累得很,洗完澡才不到九點,兩人就滾上了床。
兩天沒用手機,許蕾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手機充電。江夏也是拿起手機看有沒有人找過她。卻發現未接來電裡只有程逸修,看時間是今天早上,應該是叫她下去吃早餐吧。剛這麼想著,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人正是程逸修。
她接起電話,說了聲喂,對方卻半天沒有動靜,於是又試探地叫了聲:“程總廚?”
許蕾正在看陸離給她發的微信,看他字裡行間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心一軟準備給他回一條。剛打了兩個字,就聽到江夏叫程總廚,丟了手機就湊到她身邊偷聽。
“我家水池的碗已經堆滿了,你什麼時候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