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這麼說,她也不好再拒絕。把楊月現在住的地址,和應聘時留下的身份證影印件上的地址都給了他。
劉剛離開後,江夏拔了程逸修的電話。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你還在醫院嗎?唐師傅好點了沒有?”江夏問他。
“師傅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我在醫院照顧他。”程逸修答道。又問她:“劉剛去找你了嗎?”
江夏嗯了一聲,“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他給我送了些照片來。還有,店裡出了點事。”
“出什麼事了?”
江夏把楊月的事告訴了她,又把劉剛主動幫忙的事說了。電話那頭程逸修沉默了會,道:“既然他要幫忙就讓他去吧,他有辦法的,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江夏有些自責,“對不起啊,我才接手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雖然幾萬塊錢的損失還不會對憶夏的運轉有什麼影響,但這事是在她管理期間出的,總歸是她失職。
程逸修輕笑了一聲,“笨蛋,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還能看穿每個人的本質?再說這家店現在已經是你的,你根本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
話雖這麼說,但江夏還是自責。她隱隱覺得,楊月之所以這麼做,很可能與她昨天說起傢俱城的事有關。一時有些後悔多管閒事。
電話裡沉默了一陣,程逸修忽然轉了話題,低聲問道:“夏夏,想我了嗎?”
才兩天沒見而已,可江夏的確是想他了。下班回家看不見他,早上也沒有他做的早餐,總覺得生活都缺失了些什麼。
紅著臉嗯了一聲,問他:“你呢,有沒有想我?”
“想。”
只有一個字,卻被他說得煽情無比。低沉暗啞的音調,讓人浮想聯翩。江夏隔著手機都能想像出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是低垂著眼睫,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她忽然發現,有些事不能想。比如他,一想起來就像是洪水暴發一樣,決了口,止也止不住。只是聽著他的聲音就已經讓她心裡酸酸甜甜,恨不得穿過手機去找他。抵不住心裡的嚮往,對著手機響亮的親了一口,說了聲:“等你回來。”然後飛快地掛了電話。再說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衝動地跑去買車票了。
掛了電話,她發現今天發生的事情所帶來的壞心情,已經全部煙消雲散。難怪人都說愛情是良藥,可以讓人忘記憂傷和煩惱。她現在算是瞭解這劑良藥的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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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到家,江夏去冰箱找吃的,看見程逸修走之前給她做的鳳爪。雖然他說要等三四天才能吃,可江夏聞到那味道就流口水,忍不住揭開了保鮮盒的蓋子,拿了一個嘗味道。
雖然才泡了兩天,但雞爪差不多已經入味了。酸中帶辣,又沒有超市買的那樣變態辣,正適合她的口味。一個吃完,忍不住又吃了第二個、第三個。
本來在客廳看電視的江爸,見女兒進了廚房半天沒出來,好奇地進去看看,正抓到她在偷吃。
“這是什麼啊,逸修做的?”江爸問著,就伸手捏了一個送進嘴裡。然後就跟江夏一樣再停不下來了。到了後來眼見雞爪越來越少,兩人就跟比賽似的,吃得越來越快。很快大半盒的雞爪就被兩人吃得一個不剩。
江爸吃完去洗手,邊道:“這個不錯,就是太少了。下回讓他多做點!”
江夏對著老爸做了個鬼臉,這是程逸修做給她吃的呢,竟然被老爸搶了一大半,不開心!
回到房間,江夏給程逸修發微信:雞爪沒了。
程逸修很快回了過來:怎麼,弄灑了?
江夏:嗯,全灑到我和我爸的肚子裡了。
程逸修發了一串省略號過來,表達他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