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不動了。”
江海天心想:“救人要緊。只好不避嫌疑了。”慨然便道:“你坐在後面,扶著我吧。”將歐陽婉扶上馬背,歐陽婉唯恐跌下來似的,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氣喘吁吁,吹氣如蘭,江海大第一次這樣親近的嗅到少女的氣味,但覺又是難受,又是舒服。說不出是個什麼味兒。
那匹馬連日賓士,多了一個人,不免吃力,黑夜中道路崎嶇,高一步低一步的令得那少女顛簸不休,忽然覺得那少女站了起來,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十隻指頭,用力的在江海天腰眼一抓。左手抓的正是愈氣穴的方位、右手抓的則是狂笑穴的方位,愈氣穴是人身死穴之一,而狂笑穴則是麻穴之一,幸而江海天早已練成護體神功,倘若換了他人,即算不死,武功也要立即消失!
江海天自小得他父親江南傳授,本來早就學會了顛倒穴道的功夫,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少女會對他暗算,所以絲毫未加防備,只靠著護體神功自發的反應,雖然未受到傷害,但因“狂笑穴”被抓,也禁不住笑出聲來。
與江海天發笑的同時,那少女也是“哎喲”一聲,叫將起來,半邊身於傾斜,離開了馬背,她是因為受了江海天護體神功的震盪,幸而江拇天不是有心反對她,否則她早已給摔得發昏了。
要是換了個稍有江湖經驗的人,都會識破這少女的暗算的行徑,偏偏這少女碰上的卻是個忠厚老實,全不懂得人心險惡的江海天,他聽得少女的叫喊,還好生過意不去,急忙反手將她抓牢,說道:“坐穩了,不要害怕,已經到了平地了。你的手臂可感到麻疼嗎?”
歐陽婉伏作一團,靠著江海天粗闊的肩膊,長髮散開,刺得江海天的臉上癢癢的,她嬌聲說道:“嚇死我了,我幾乎就要摔下去了,怎麼,你卻還在好笑呢!”
江海天只覺得歐陽婉的身子軟綿綿的,好像沒有半點氣力,更下會懷疑她有點穴的功夫,只道是偶然的巧合,同時他也給這緊靠著他的、軟綿綿的少女的身軀,弄得有點神迷意亂,急忙將歐陽婉的身子扶直,自己也挪開了一些,然後說道,“我不是笑你,只是因為你恰巧抓著我的癢處。現在已經到了平地,你可以不必再抓得那麼緊了。你手臂麻疼嗎?我這裡有散瘀清血的藥膏。”
歐陽婉故作歉然,說道:“我從未騎過馬,給這畜生一嚇,料不到竟抓著了你的癢處,真是對不住你。還好,我的手臂剛才有點麻疼,現在已不緊要了。我只怕抓壞了你。”這以後,她果然不敢再用力緊抓了。這不是因為江海天的吩咐,而是因為她已識得了江海天的厲害。
走了一會,歐陽婉忽道:“你看。那邊是不是有間屋子?”江海天定睛一看,說道:“不錯,哈,你的目力比我還強,看來是個農家,咱們正好前往投宿。”歐陽婉忽地又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江相公,我求你認我作妹妹。?江海天怔了一怔,隨即說道:“啊,敢情你是怕別人猜疑麼?也好,咱們就暫以兄妹相稱。”說話之間,已經到了那家人家的門前,江每天將歐陽婉扶下馬背,便去初門。
這家農家孤零零的坐落山邊,前後左右都沒人家,江海天覺得有點特別,但這時也無暇推究,只是使勁地敲門。
過了半晌,那兩扇板門“呀”的一聲開啟,一個老漢探頭出來,大聲問道:“什麼人?”這老漢鬢眉皆白,但雙目卻炯炯有神,江海天給他雙目一瞪,大聲一喝,也禁不住嚇了一跳。
歐陽婉答道:“我們是兄妹二人,不幸中途遇盜,財物盡失,還望老爺子見憐,收容我們住宿一宵。”
江海天覺得不好隨便打擾人家,忙道:“妹妹,我還有幾兩銀子藏在身上,未曾給強盜搜出來。老爺了,你若肯收留我們,這幾兩銀子,我願意與你權作飯錢房錢。”
那老漢的目光突然變褐一片慈和,隨即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