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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

“立文……”秦可咪握住鍾立文的手,十分捨不得地說:“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不能沒有你!”

“傻瓜!現在還說這些……”鍾立文溫和地說。

“你愛我嗎?”秦可咪突然問。

“我當然愛你!你是我的妻子啊!”

秦可咪握緊鍾立文的手,神態有點悽楚,很惹人可憐地說: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讓你生氣厭惡,那時候你還會愛我嗎?”

“阿咪!你是我的妻子,我說過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我都會原諒你,也一樣會愛你的!”

“真的!你沒有騙我?”秦可咪的神情更教人愛憐了。

鍾立文拍拍她的手。溫和的笑臉就像立誓一樣堅貞得教人放心。

“我怎麼會騙你!別再說傻話了!好好休息,我在這裡陪你。”

“可是你還有事……”

“沒關係。你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

秦可咪柔順地閉上眼睛。卻仍緊握著鍾立文的手不放。等她發出均勻的鼻息聲後,鍾立文才悄悄地抽回手,幫秦可咪蓋好被,帶上門離開臥房。

他走到客廳。點了一根菸,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望著窗外的雨。他只是望著雨,什麼也沒做。等到香菸燃去了一大段,他才彈去菸灰,擰熄菸頭,起身走到窗戶邊。

陰雨天的空氣總是有潮溼死沉,發了黴的那種味道。鍾立文又燃起了一根菸,夾在手上。煙味驅走了一些黴味,卻混成另一種更教肺壁難受的異味。

他不能丟下秦可咪不管。他看著手上的煙,復而對照窗外的雨,腦海中閃出了這個念頭。

三年前,他背叛了“她”,選擇了“責任”。選擇了秦可咪;三年後,類似的情境重演,他重新面臨一次抉擇,想放下一切不管,只忠實於自己的情感,可是……

他拿起電話……

“喂!儷人行咖啡屋……好的,請稍等!”

服務生舉著告示牌,在各桌之間遊走,讓各桌客人看清牌上的告示。

“張笑豔小姐,櫃檯電話。”

張笑豔攔手叫住他,表示她就是他要找的人,服務生領她到櫃檯。她拿起電話。鍾立文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阿咪生病了,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她沉默地掛上電話。

這是他第三次爽約了。上一次也是為了阿咪身體不舒服,再上一次則是阿咪父母突然帶著小立文造訪,他走不開。

“真傻!”

張笑豔突然冒出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誰。她搖搖頭,將臉埋入手臂中。

“真傻!”她又說了一句。然後低下頭,桌面上溼了一塊,細看她的眼眶,也有些溼漬殘留在睫毛裡。

她早就知道鍾立文是屬於秦可咪的了,她到底還在冀求什麼?三年前她既然寧可讓自己心痛,成全他們;三年後,她又為什麼要重新吹皺這一池春水!

“真傻!”她說了第三次。然後買單結帳,離開咖啡屋。

雨潺依舊。她推開門走入雨中,並沒有打傘,也無視人行道旁嘶聲叫賣雨具的小販的招呼。

“著涼就著涼吧!”她喃喃地說。

此刻她並不擔心受寒,只希望著雨涼,清醒她為情受困的腦袋。

“啊——雨!”

仰望著傾天而下的雨珠,她覺得滴滴都像同情她的眼淚;但那“嘩嘩”聲,卻更像嘲諷她的笑聲。

不斷有人跑過,奇怪地看她一眼。躲雨的人詛咒天氣,淋雨卻有淋雨的心情。浪漫嗎?多滑稽的形容詞!此刻她的心情,是用雨清洗了,卻還是附著了一層灰塵般的無奈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