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壓根兒沒把謝隱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想到謝隱居然敢一腳踹開房門,毫無防備之下,二樓房門應聲而開,兩個小廝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們家公子性情乖張苛刻,若是他們壞了他的好事,那可沒有好果子吃!
兩人頓時嚇得頭皮發麻,想要去抓謝隱,可謝隱乾脆利索直接用韁繩勒住了他們的脖子,這不需要特別大的力氣便足夠將這兩人制服,是他騎馬趕來的路上拆的韁繩。
因這一通動靜,屋內的人也停了下來。
床上一個貌美的姑娘雲鬢散亂,衣衫被扒了大半,一邊臉頰高高腫起,滿臉是淚,嘴角破裂流血,看見謝隱,眼眸中瞬間迸發出強烈的希望!
而騎在她身上的男人則緩緩扭過頭,看起來心情十分不爽,眯起眼睛:「怎麼,你想反悔?」
他根本不將謝隱放在眼中,這狹隘自私又貪圖權勢的秀才為了討好他連妻子都能獻上,恐怕讓秀才跪下來舔他的腳,對方都要感恩涕零呢!
真是個賤皮子。
謝隱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狠狠將他從床上抻了下來,然後迅速脫掉自己的外衫披在了美貌姑娘身上,正想對她說什麼,卻被她一把撲入懷中,緊緊摟住了脖子。
他微微一怔,隨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沉聲道:「別怕,沒事了。」
桂菀渾身顫抖,宛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死死貼在謝隱懷中,無論平日裡的她多麼幹練聰慧,這種時候都是脆弱、絕望的,身為女子,她太清楚貞操的重要性,今日即便她沒有被惡人佔了身子,可衣服幾乎被扒了精光,除了自盡殉節不給家人增添汙點外別無他法!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謝隱只看了他一眼便沒將他放在眼裡,眼皮青黑顴骨凸起乃是縱慾所致,這樣的人身子骨好不到哪裡去,他能制住他。
他想放開桂菀去處理那男人,可桂菀卻根本不肯把手鬆開,他能體會到她此時此刻的惶恐、害怕與不安,兩者權衡之下,謝隱選擇了她。
男人從沒吃過這樣大的虧,他怎麼願意放過謝隱?可他只帶了兩個小廝,還都被謝隱用韁繩勒暈,至於他自己幾斤幾兩,他自己最清楚,摁住強迫個女人綽綽有餘,可跟謝隱這種體虛的酸秀才比起來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忿忿地爬起來,目光如毒蛇般盯著謝隱:「小爺記住你了,單琛,早晚有一天叫你跪下來求小爺我放過你!」
謝隱單手扶著桂菀,空出一條腿來踹他一腳,男人被踹了個趔趄,竟不敢還手,跑到門邊時狠狠跺了兩個小廝幾腳:「廢物!廢物!廢物!該死的廢物!」
其實來救她,只需要這一點點的勇氣而已,可單琛竟然沒有。
「趕緊滾。」謝隱緩緩開口,「不然殺了你。」
男人本來還想撂幾句狠話,可不知為何,看見謝隱的眼睛,卻莫名感到畏懼,甚至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一瞬,這又好像只是幻覺。
房內只剩謝隱跟桂菀後,她仍然驚魂未定,謝隱極有耐心地輕拍她的後背,向來堅強的桂菀在這時候還記得不能放聲大哭,否則一旦被人察覺便要出事,她自己名聲毀了便算了,若是連累到夫君與父親弟弟,那真是萬死不足以謝罪。
謝隱用自己的外衫將她裹住,聲音低柔:「你先鬆開,我把你的衣服撿起來好不好?咱們得馬上離開這裡,不能把任何證明你身份的物件留下來,免得被人發覺。」
桂菀明白他說的是對的,即便萬分不捨也還是鬆開了手,眼巴巴瞧著他,單琛並不是特別高,還有些瘦弱,因著是個秀才,平日肩不能挑手不能扛,連個殺魚的力氣都沒有,虧得對方縱慾過度被掏空,否則非但別想救下桂菀,怕不是連自己也要搭進去。
謝隱動作迅速,連桂菀被撕碎的衣物碎片都撿了乾淨,隨後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