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反正諶母覺得不行,好好的一個家,當妻子的不做飯不做家務,一天到晚忙著工作不著家,連累男人飯都吃不上,這還算是合格的妻子嗎?
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藍筠默默低頭扒飯,雖然是在自己家,還是自己全款買的家,可一旦諶母來了,她就感覺特別拘謹,不知道怎麼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跟對方相處,總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說實話也挺晦氣的。
藍筠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讓諶母不滿意了,論學歷,她不比諶澄差,論工作,那更不必說,外表身材哪怕是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比她都不差,真要說哪裡不行,可能就是比諶澄大了五歲,然後還是個丁克。
但這問題不是結婚的時候諶母就知道了嗎?要是真這麼在意,為什麼當時不說呢?
剛結婚時沒反對,甚至還滿是笑容一副很喜歡她的模樣,現在卻又翻臉,這也就是婆婆了,兩人終歸還算是有點關係,換成陌生人這樣,誰管你是誰啊。
諶母說不過謝隱,氣得飯都吃不下,筷子一放:「我算是明白了,我來就是吃力不討好的,給你做飯給你操心這操心那,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要怪我,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媽?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謝隱淡定回答:「氣死了再說吧,這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
諶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總算是忍不住了,直接了當問藍筠:「藍筠我問你,現在諶澄去結紮了,你們倆以後怎麼辦?」
藍筠說:「這不是挺好的嗎?我倆本來就沒打算要孩子。」
「那是你不要,不是諶澄不要!」
謝隱:「就是我不要。」
諶母拍了下桌子:「不趁著現在還年輕,那什麼時候要?等藍筠年紀再大點,生不出來你再要?!你倆現在看著自在了,我看等你們老了怎麼辦!」
謝隱給藍筠夾了一塊不那麼辣的牛肉,看向諶母:「我們老了的時候早沒你了,你操心那麼多幹嘛?」
「我看你倆以後老死了,都沒人給你們收屍摔盆兒!」
諶母真是被氣壞了,以至於都口不擇言,謝隱慢悠悠地回:「有人收屍摔盆兒又怎麼樣,能活過來?」
「咳咳咳咳——」
是藍筠一口肉沒嚼完嗆到了,謝隱神色不變,抬手給她拍背順氣,叮囑:「慢點兒,喝點水。」
哪怕全程藍筠一語不發,諶母還是將箭頭對準了她:「你平時到底是怎麼跟諶澄說的,讓他這樣頂撞我?!」
雨再大風再大,都沒有藍筠頭上這口鍋大。
謝隱反問:「那你想怎麼樣,怎麼做你才滿意?全都聽你的現在立馬生孩子,生完了你不帶讓藍筠在家裡帶,我去她公司當領導,這樣你才滿意對吧?最好把她名下的房子再分一棟出來給諶清一家三口,你現在住的那套也轉到你名下。哦,當然了,還得生兒子,女兒可不行,對吧?」
一字一句恰好都說在諶母心坎上,但她能承認嗎?那肯定不能啊。
她自己也知道這樣要求不厚道,換她有幾套房子,她能分給婆婆跟小叔嗎?做夢呢,想從諶母手上捋一把大米那都沒門兒!
可到了兒媳婦身上,她就覺得必須得給,不給就是沒把她當一家人,拼了命想要吃人家的肉喝人家的血,恨不得連皮都扒了當毯子,吃得骨頭都不剩。
很多無理取鬧的人並不是真的愚昧無知,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要求有多麼無理,但仍然要這麼做,因為他們的本性便是如此貪婪。
諶母嘀咕:「我可沒這麼說。」
「那我也就跟你明說了,要孩子不可能,諶清跟他媳婦不是丁克,他倆生了,你也有孫子了,再怎麼盯著我跟藍筠,我倆也不會生,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以後要真沒人養老,我跟藍筠簽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