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後,女孩很巧的跟詹蕪蕪一起下去,謝隱則還要再坐兩站,短暫的開門關門期間,詹蕪蕪回頭沖他笑:「以前你說過,我要是失業了,你負責養我!」
謝隱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
詹蕪蕪又安慰了受驚的女孩,這才抬頭挺胸朝事務所走去。
她來交辭呈是老大沒想到的,詹蕪蕪很年輕,工作能力非常強,在之前的那個事務所,裡頭的男律師們一邊看不起這個女孩一邊嫉妒她又一邊意淫她,整個事務所工作環境非常差,所以詹蕪蕪選擇了離開,新的事務所雖然還是男性律師居多,但因為事務所老大也是女人,所以整體氛圍要好很多。
可現在詹蕪蕪覺得,這裡也不適合她待。
老大說過,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首要前提就是做到絕對的客觀,但眼下這種客觀已經成為了冷酷,詹蕪蕪無法否認老大作為上司和長輩給自己帶來的成長,所以她不能再留下來了。
老大很遺憾,挽留詹蕪蕪無果,最終批准了她的離職,只是在詹蕪蕪離開時叫住她,眼神複雜:「蕪蕪,你太天真了,很快你就會知道這個社會是什麼樣子,而我們作為活在這個社會上的人,又應該怎樣適應與犧牲,信念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我這裡隨時歡迎你。」
詹蕪蕪的回應是朝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辭完職後變成了無業遊民,詹蕪蕪心血來潮去逛商場,雖然錢不夠買房,可足夠她生活的很好,換了條很減齡的背帶裙,還去做了個捲髮,喝了奶茶,然後買了一大堆菜回家,按照菜譜做了幾道新菜色,等謝隱晚上回家。
然後給顏爸顏媽打電話,好一通撒嬌。
出乎意料的是,謝隱今天回來的也很早,詹蕪蕪很奇怪,謝隱接過她遞來的果汁喝了一口,語氣平靜放出大炸彈:「我辭職了。」
詹蕪蕪:!!!
瀟灑了一天的她原地蹦起來:「什麼?!」
她一個人辭職還不覺得緊張,因為謝隱還有工作,總不會坐吃山空,現在謝隱也辭職,詹蕪蕪立馬有了危機感!
她噌的從沙發上跳起來,被謝隱拉住:「幹什麼去?」
猛回頭,眼神堅定:「我去投簡歷!」
謝隱哭笑不得:「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辭職?」
「為什麼?」
見謝隱似乎胸有成竹,詹蕪蕪選擇坐下來聽他細說,謝隱一共修了三個博士學位,其中就有生物製藥專業,他做了幾年醫生,得到了寶貴的經驗,最終還是決定回去搞研究,因為再優秀的醫生也無法醫治絕症,在腫瘤科他見到了太多太多的痛苦與淚水,簡直令他窒息。
然後他給了詹蕪蕪一張卡,她抬起頭:「這是什麼?」
「裡頭是這些年我存的錢。」謝隱告訴她,「雖然沒法在市區全款買房,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夠你組建自己的事務所了。」
詹蕪蕪愣愣地看著他。
「既然討厭那樣的工作環境,那就不能逃避不能躲開,用你自己的雙手,試著去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吧。」謝隱微微笑著,「你一定能做到的,我也會努力做出成績,如果研究出能夠治療癌症的藥物,想必我們就能買得起房子了。」
他說著,伸出雙手輕輕擁抱詹蕪蕪,很紳士,稍觸即離。
詹蕪蕪感動地眼睛都紅了,然而每當她覺得謝隱太好的時候,他總是會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他還可以更好。
謝隱這幾年累積了不少人脈,詹蕪蕪最近狀態不好,他只是沒說,希望她能自我調節,並不代表他不關心。
所以除了這筆錢之外,謝隱連事務所的地方都給詹蕪蕪聯絡好了,是他以前一位病人的家屬,人家是搞房地產的,很懂這行,租金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