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是一陣腳步聲,伴隨著新房的門被關上,太叔鑄的聲音也傳了來:「羲禾,怎地數日不見,你我之間竟如此生疏,你竟是連蓋頭都不敢拿下,不敢看我了?」
葉曦禾猛地攥緊了拳頭,下一秒,沒等她反應,蓋頭已被掀開,她受驚地低呼一聲,隨即雙手被人捉住,她有些驚恐地看著對方,太叔鑄那張英俊又狂妄的臉貼她很近,眼神帶著幾分戲謔,似乎是在嘲笑她:「怎麼,都敢違揹我的意願嫁給我三弟,卻不敢看我?你的膽子呢?你拒絕我時的膽子呢?好歹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羲禾,你這身子,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哪裡為夫不曾見過?你說,倘若三弟在新婚之夜得知他的新娘子早叫旁人破了瓜,該是怎樣的反應啊?」
葉曦禾本就恐懼這件事被發現,她原本想要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可太叔鑄不肯放過她,竟將她娶進了太叔家——卻不是他的妻妾,而是太叔家三郎君的正妻!
她死死咬著紅唇,用力之猛,甚至咬出了血絲,太叔鑄一見,冷聲道:「鬆開。」
葉曦禾沒有鬆開,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鬆開,隨即低頭就要吻她,直把葉曦禾嚇得魂飛魄散!
她瘋狂推拒,太叔鑄冷笑道:「羲禾,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與我裝什麼貞潔烈女?你既然嫁進了太叔家,從此之後便是我的人,我讓你生你便生,我讓你死你便死,你不是不想嫁我做妾?如今你是正妻了,怎地又不開心?」
他竟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葉曦禾紅唇微微顫抖,她生得美貌精緻,楚楚可憐,一雙杏眼似是天生脈脈含情,無比動人,淚水在眼眶打轉時,愈發顯得惹人憐愛,看得太叔鑄下腹緊繃,不由得放軟了聲音哄她:「羲禾,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可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實,說不得,你這裡還懷了我的孩兒……」
說著,他伸手輕輕撫摸葉曦禾的腹部,明明是很輕柔的動作,葉曦禾卻因此臉色慘白,她看起來絲毫沒有新嫁娘的喜悅或嬌羞,只有無盡的恐懼。
「難道你還要帶著我的孩子,做三弟的妻子?」
太叔鑄低頭輕吻葉曦禾雪白的臉頰,看似溫情,卻讓她感到無比可怕,「你說你不做妾,好,我讓三弟娶你為正妻,可我萬萬不許他碰你,羲禾,你是我的,總有一天……」
葉曦禾性情膽怯,卻也聽不下他這般厚顏無恥的說法:「你、你簡直齷齪!」
「我齷齪?那跟我睡覺的你又是什麼?嗯?是賤人?還是婊子?」
從太叔鑄嘴裡說出來的這兩個詞徹底讓葉曦禾愣住了,她不受控制地渾身都開始發抖,她是什麼?她是賤人,還是婊子?
見她美目圓睜,似是受了巨大打擊,太叔鑄打一巴掌又給個甜棗,再度放輕聲音:「乖羲禾,為夫也是愛你才這樣對你,你知道我有苦衷的,對不對?我心裡喜愛的人是你,你相信我,早晚有一日,我們能正大光明、名正言順的在一起,我的羲禾……」
他的呼吸很熱,葉曦禾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手腳並用地想要推開太叔鑄,眼淚早已流滿了面頰:「你我之間的事,為何要把三郎君牽扯進來?你、你讓我嫁給他,這跟害他又有什麼分別?!」
太叔鑄卻不管這麼多:「他一個庶子,能娶到你,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只允他做你名義上的丈夫,可他若真的膽敢碰你一根手指頭,看我不要了他的命!好了好了,乖羲禾,你非要跟我鬧嗎?你穿這一身大紅的嫁衣可太好看了,今兒我瞧見你時便心裡癢癢,忍不住要想,倘若是我掀開你的蓋頭,解開你的嫁衣,那該多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可不能錯過,這也算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了……」
他越說越離譜,葉曦禾只覺得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著面容,她奮力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