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過這個計謀會被洩露,如今,淮王有些慌了,不過他到底籌謀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會因為燕文遠輕飄飄的幾句話而放棄抵抗。
淮王會武,並且武功不低,只見他一邊打退逐漸朝他逼近的禁衛軍,一邊用餘光查探逃跑的路線——
只要他能離開王府,再順利出了京城,那麼他還有五萬兵馬,尚可以與燕帝對抗一番。
因燕帝的要求是活捉淮王,故而禁衛軍有所顧慮,無法盡全力,根本無法近淮王的身,這讓淮王佔盡了上風。
眼見禁衛軍被淮王一人打的七零八落,燕文遠的神情越發凝重,他藏在袖中的手握得很緊。
他不能讓淮王逃離。
一旦淮王逃離,他必會出城,城外尚有五萬人馬,而京城之內,不能駐兵,僅有禁衛軍兩萬人,若是淮王揮兵入城,根本不是對手,到時,後果定會不堪設想。
思及此,燕文遠轉過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旁,保護著自己的封言,吩咐他道:「你快去幫忙,千萬勿要讓淮王逃走。」
「但是殿下你……」
封言蹙著眉,猶豫不已,他其實一早便想入幫忙了,但是燕文遠不會武功,刀劍無眼,他擔心會不小心傷了燕文遠。
看著那邊,淮王已經完全佔了上風,正在往窗邊撤退,燕文遠擰緊眉,心裡焦急不已,他連忙道:「我無事,你速去幫忙。」
抿緊唇瓣,封言的神情肅然無比,他不放心地又叮囑燕文遠要小心後,就縱身一躍,加入了戰局。
封言的突然出現,令淮王感到了壓力,他的眸色迅速變深,顯然是動了殺心,從一名禁衛軍手中搶了一把刀,他在空中挽了個刀花,直接衝著封言砍去。
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封言的神色無波無瀾,他的武功和淮王不相上下,但由於淮王先前已然和禁衛軍打鬥過一段時間,因此,這會兒是他佔了上風。
局勢開始扭轉,正在這時,淮王卻忽然往後退了一步,走至床邊,將縮在角落的寵妾提了起來,他在寵妾耳邊低聲道:「你不是愛慕本王,甚至願意為本王付出生命嗎,那本王今日,就給你一個機會。」
說罷,他就將寵妾擋在自己前頭,提氣一躍,直直朝著封言而去,封言皺著眉,抬手準備反擊。
哪知淮王卻猛然停下,而後將自己手中,面色慘白,瑟瑟發抖的寵妾丟向封言,自己則腳下一變,朝著不遠處的燕文遠躍去。
把擋在自己前面的禁衛軍殺了乾淨,淮王的面容染血,嘴角勾著冷笑,扭曲著撲向燕文遠。
將撲到自己懷裡的女子推開,見狀,封言不禁面色大變,他用盡全力飛奔過去,嘴裡喊道:「殿下!」
染血的刀架在燕文遠的脖頸上,淮王瞪圓了眼裡,他對封言和其他禁衛軍斥道:「都別動!」
看到燕文遠被挾持,封言目眥盡裂,但他敢輕舉妄動,只能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淮王。
嗤笑了一聲,淮王低下頭,對燕文遠說道:「看來要勞煩侄兒跟皇叔走一遭了。」
燕文遠心裡很是憂慮,但面上依然鎮定不已,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淡聲道:「皇叔,你是逃不出京城的。」
淮王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啞聲冷笑道:「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
話音落下,他就抓著燕文遠的手,一步一步往後退,所到之處,禁衛軍都不敢有所動作。
就這樣,他們一路退出了王府。
此時,已經將近辰時,城門已開,百姓來來往往,街上逐漸熱鬧起來。
即將要到城門時,淮王終於有所鬆懈,燕文遠趁機給封言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一會就行動。
接到眼色,理解之後,封言雖然不贊同,但他知道只能如此,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