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蕭咬緊了“付公子”三個字,那一種看著叛徒的目光看著付景淵。
“尚可尚可!”付景淵懶懶地靠著椅背,隨意擺擺手,“如今得以鯉魚躍龍門,多謝賢王府驅逐之恩!”
季雲舒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聲。
這人說的這麼正兒八經的樣子,將賢王府損了個遍,她不用想也知道付景蕭的臉色該是多麼精彩。
明流晉也適時開口:“祁王實乃我明楚之福,如此這般,還真是要多謝賢王府!”
付景蕭朗聲一笑,聲音似乎極為愉悅,似乎並沒有感受到那言語中的嘲諷一般:“明太子的謝還是道得太早了!”
“哦?此話怎講?”明流晉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聲音沒有什麼波瀾地問道。
“這次本世子來明楚,便是奉了父王之名,召二弟回賢王府!”
付景蕭話音一出,楚嶸崢和顧文炎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看到在一邊閒適用膳的二人,臉上的驚愕隨後恢復了平靜。
付景淵給季雲舒布著菜,對於付景蕭的話不置一詞。
“二弟,之前是父親太過沖動了,但是我們怎麼著都是一家人不是?所以還是和我回賢王府吧。”付景蕭溫聲說道,將一個為弟弟著想的兄長形象做得十足。
付景淵優雅地吃著盤中的菜,依舊是一言不發。
在付景蕭看來,付景淵並沒有一口回絕,這便是有迴旋的餘地,於是再次開口:“你我身上都留著夫家的血液,血濃於水,當初父王不過是氣急了而已,你回去之後跟父王認個錯,沒有人會責怪與你。你生在天乾長在天乾,怎麼能為別國賣命?”
付景蕭這話可謂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詞詞精粹字字珠璣,從家之孝國之義各個方面對付付景淵進行說教,言辭雖短,意味深長。
本來付景蕭並不想在這個場合說這個事情,但是在這麼些人面前,付景淵總不能做的太絕不是?況且他那麼多頂帽子都壓上去了,付景淵自然不可能拒絕,除非他不要名聲了。
“賢王世子說完了?”付景淵拿起一邊的帕子擦了擦嘴,挑眉看著付景蕭問道。
付景蕭頷首。
“既然說完了就喝杯茶潤潤嗓子吧,不然傳出去別人該說本王沒有盡地主之誼了。”
付景淵雲淡風輕的一席話出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付景淵你別給臉不要臉!”樂正華指著付景淵,開口呵斥道。
當初驅逐付景淵出賢王府,多半是他父皇的意思,現在付景淵這麼明目張膽地拒絕,不光駁的是賢王府的面子,更是打天乾皇室的臉。
“你的臉本王還不稀罕要!”付景淵抬眸隨意地瞥了一眼樂正華,眸中並沒有多少深意,但是那一抹幽暗深沉卻是讓樂正華的心下緊了緊。
忽然一陣清風穿過,隨後是“叮”的一聲,便看到半截黃色的簪子沒入了樂正華身前的桌面之上,簪尾的銀飾枝由於巨大的衝力還在微微顫抖著。
樂正華一抬眼,撞入了季雲舒清冷的水眸之中。
“三皇子最好管好自己的手,要是下次在亂指點的話,我就不確定這簪子是紮在哪裡了。”季雲舒的聲音像是鶯歌燕鳴一般悅耳,又如控股來風一般涼涼地吹拂過眾人心頭。
樂正華看著季雲舒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的神色,臉色白了白不說話,又想到季雲舒可能是玉女晚顏,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本王王妃一進來就被人那般質問,莫須有的罪名接踵而至,被人咄咄相逼,被瘋狗亂咬,你們就是這麼給本王照顧王妃的?”付景淵的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懶散,整個人又呈現出一種沒有骨頭一般的慵懶姿態,修長如玉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細微的聲音卻像是魔咒一般敲在眾人身上。
見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