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靜靜地聽著他抱怨。
樂正豐好一通氣怒的狂吼,隨後發現夕月一句反駁也沒有,面上一窘,聲音越來越小,暴怒的脾氣也逐安定下來,一雙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夕月:“一路上可還是平安?”
夕月想到了遭遇的唯一一波刺殺,黛眉輕輕凝起,樂正豐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感受到面前這身呼吸好像都緩了,夕月輕柔一笑:“甚好!”
樂正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警覺地環視了四周一眼,攬著夕月:“回房說!”
夕月自然知道院中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於是跟著樂正豐走進房中。
一路上快馬加鞭,夕月早就飢腸轆轆,一進屋子便拿過桌上的點心狂吃起來。
樂正豐看得一陣揪心,十分體貼地給夕月斟了一杯茶,皺眉說道:“慢點兒吃,別吃太多,一會兒吃飯!”
夕月點頭,吃得毫無形象可言,看著樂正豐一陣心疼。
累成這副樣子,付景淵這兄長是怎麼當的?
可憐的付景淵並不知道,他躺著也中槍。
“趕緊和我……說……呃……說京城的情況……”夕月含糊不清地說著,因為吃得太急,胸口一噎。
樂正豐趕緊走到了夕月背後輕輕錘著背,眉頭皺著像一座山丘:“你吃慢點,沒人和你搶!”
“說重點!”夕月狠勁捶著胸口,就差翻白眼了。
“香伶院眾人進了天牢,皇上目前還沒有處置的動靜。”樂正豐開口說道,手在夕月背後一下下有節奏地輕輕捶著,“事情發生之時除了邢天澤和莫威之外,便是凌清,沒有其餘的旁觀者,莫威已死,凌清不知所蹤,現在也只有邢天澤的一面之詞為呈堂供證。”
“你見過那個叫邢天澤的?”夕月終於止了咳,轉頭問著樂正豐。
樂正豐峰眉皺起,搖頭道:“沒有,邢天澤一直在天牢重犯裡面關押著,我並沒有冒險去見。”
“今晚先去三皇子府,然後去天牢。”夕月想了想,清聲說道。
樂正豐眉梢一挑,但是看著夕月冷然的面容,阻止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只得點頭道:“我陪你一起。”
夕月喜笑顏開,反手抱著樂正豐:“好!”
樂正豐冷哼一聲的,但是看著夕月笑得嬌美的面容,隱隱笑意也忍不住,整個人霎時間都暖了起來。
樂正豐的貼身婢女端了飯菜上來,看著樂正豐一臉笑意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著開口:“世子可算是開心了,這麼些天一直陰沉著一張臉,郡王府上下都提心吊膽的。小姐這一回來,世子立馬就明媚了。”
“胡說什麼,下去!”樂正豐面色可疑地一紅,冷著臉朝著那婢女冷斥了一句。
那婢女掩著笑,輕輕一禮退了下去。
夕月好整以暇地看著樂正豐:“原來如此!”
“如此什麼如此!吃飯!”樂正豐端起就近的一個盤子,一股腦兒地朝著夕月碗裡倒去。
夕月看著碗裡山一般的飯菜,有些無語。
“愣著幹什麼?不是餓地要死?吃!”看著一臉無奈的夕月,樂正豐翻個白眼,大聲說道。
夕月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動作極為輕柔淑女,想著這個一個大男人,怎麼臉皮那麼薄?
樂正豐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夕月,看著她在自己眼皮子下邊慢慢吃著自己夾過去的菜,忽然覺得這麼些天來漂浮不定驚恐無依的心就這麼安定了下來。
雖然知道付景淵在她身邊她一定不會出事,但是看不見她這個人,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如今這般,終於全了他這幾天的擔憂。
“世子!”外邊樂正豐的暗衛忽然出聲喚了一句。
夕月恍若未聞,吃著碗裡的飯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