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極不情願地挪動腳步走過去。
“反正這姻緣又不會長久,我學這個做什麼?”季雲舒要找盡一切藉口來避免碰這個東西。
千媚有些不能理解,不就是彈個琴嗎?怎麼弄的和要命似的?
“左不過就是一首曲子罷了,小姐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千媚一臉嫌棄地看著季雲舒。
這還有一點玉女晚顏的樣子嗎?
季雲舒無奈,慢慢坐到千媚身邊,跟著她的動作,視死如歸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琴絃上,慢慢地挑撥起來。
琴絃撥,清音起,好像感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差。
季雲舒忽然想起,就是因為自己的小的時候,把玩師兄的琴,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那時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所以疼的大哭起來,才對這琴有了陰影。
現在她都及笄了,還能怕這個?
季雲舒想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小姐,賢王府來人了!”季雲舒正上了心的時候,外邊忽然來了個聲音通傳。
哦?賢王府來人?
“既然來人了,那就看看去吧。”季雲舒起身,帶著文蘭便朝著前院走去。
千媚和婉容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樣的資訊,於是也都露出了會意的笑意,跟了上去。
到了前廳,季雲舒一眼便認出賢王府派來的人是誰。
不就是昨天晚上在碧雲山見到的賢王世子的那個親信嘛!雖說當時是晚上,但是季雲舒的目力極好,自然是認得出的。
“季大小姐,世子是派在下來給季大小姐送些東西。”那隨從看著文蘭,恭聲說道。
季雲舒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自己剛才淨了面,並且把頭上的飾品摘了下來,身上穿的也是平時穿的素衣。而相比之下,文蘭頭上的首飾比自己還多,氣質也在祁門磨了出來,也便成了最像小姐的那個人。
雖說剛才自己是在文蘭前邊進來的,但是恐怕這個人也是把自己當成了引薦的丫鬟吧。
“世子認為,剛才在福滿樓對大小姐招待有所不周,所以派在下前來給大小姐賠禮道歉。”那隨從看見文蘭愣住了,以為是沒有料到自己會來,於是自顧自地說道。
“世子實在是不知道柳小姐出去和季大小姐說了什麼,但是由於柳小姐身份特殊,世子不能怪罪,所以派在下將此物送給季大小姐以表歉意。”那男子說著雙手捧出一個錦盒,遞到了文蘭面前。
文蘭的臉色已經由剛才的怔然變成現在的滿臉怒意,她可不認為自己被認作是小姐是一種榮耀,相反,她認為這是對小姐的一種侮辱。
“這位大人。”文蘭說著,屈膝一禮,“請您看清楚,奴婢只是一個丫鬟,正經主子在這裡,下次說話之前先認清楚人,奴婢相信賢王世子身邊的人不是這點眼裡都沒有!”
文蘭說著,側身指了一下季雲舒。
那男子怔了一下,看看淺笑盈盈的季雲舒,臉色一下子清白交加,分外好看。
季雲舒站在那裡,對文蘭的表現十分滿意。不驕不怒,足夠給相府長氣勢。
“你家世子沒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所以我也受不起你家世子這麼大禮,所以你還是拿回去吧!”季雲舒想著那賢王世子心高氣傲,不想要見自己,現在卻派人來送什麼勞什子東西賠禮道歉,呵呵,真是委屈他了!
“在下實在是有眼無珠衝撞了季大小姐,請季大小姐贖罪。只是這東西是世子囑託在下一定要交付到季大小姐手中,還請季大小姐收下,在下也好回去覆命!”男子垂首說道,將手中的東西捧到了季雲舒面前,大有咄咄逼人之勢。
季雲舒嗤笑一聲,難道自己不收還不行了?
“你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