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蕭的臉色在聽到付景淵挑釁的話之後變得分外好看。
“那咱們便走著瞧!”付景蕭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有微風揚起他的錦袍,如若不看那個人,剛剛看這個背影,飄逸清貴,當真是一位翩翩貴公子。
“以為他多能沉得住氣。”付景淵撇撇嘴,轉身回房。
季雲舒也笑笑,付景蕭眼高於頂,自然看不慣一直被自己壓制著的付景淵名聲大了,人的本性啊……
“我倒是很好奇他會怎麼對付我們。”季雲舒抬頭看著付景淵線條柔和的側臉,“我看不爽很久了。”
“夫妻所見略同!”付景淵摟過季雲舒,朗聲笑著。笑聲合著微風,飄散很遠。
原滄在旁邊抱著劍不語,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子聚到了一起,到底是誰的劫誰的幸?
想著想著,原滄俊朗的面容也露出一分笑意,跟著這樣的主子,實在是太好了,其實它也很喜歡看戲呢!
哦……一天沒有見到文蘭那個丫頭,去哪裡了?
原滄一邊想著,一邊施施然朝著文蘭的屋子走去。
季雲舒和付景淵在屋內坐著,二人正使勁兒看著一件官窯的瓷器,忽然外邊傳來原莫的聲音:“主子!”
“何事?”付景淵喚了原莫進來。
“臨風國來信,臨風國主昨晚駕崩,臨風國主留遺詔速昭祁門琴公主回國繼位,太子不服遺詔,欲發動兵變,臨風朝野震盪。”
聽著原莫的稟告,季雲舒伸手敲敲瓷器,發出清脆的響聲:“祁門人才輩出,倒是還沒有出過女皇。”
付景淵笑而不語,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勢。
“你覺得如何?”季雲舒轉頭問著付景淵。
“倘若細細說來,祁門出身的琴公主確實是最好的帝王人選,只不過阮琴此人,生性狹隘,當不得女帝。”付景淵微微闔目,給出評論。
“你倒是把師姐看的明白!”
“略有耳聞。”
季雲舒笑,臨風國主不過是昨晚病逝,今早他便得到訊息,可見這人在臨風的勢力。
不過……臨風距此三千多里,要是傳音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會傳得這麼快。
“訊息屬實?”季雲舒凝眉。
付景淵單手敲著桌子,答非所問:“臨風天安逸了,是改有點兒事做做了。”
季雲舒一下子便明白了這人是什麼意思。
手都伸到臨風皇宮裡去了,夠長的啊……
正當幾人為別國的政事操心之時,門一下子被撞開,千媚滿是淚水的臉映入眼簾。
季雲舒心下一緊,手中的瓷器脫手而出。
付景淵身形極快,接住了下墜的瓷器,附上季雲舒的手,看著她一瞬間毫無血色的小臉,無聲地給予安慰。
季雲舒全身都在顫抖,看到千媚這般模樣,她不想也知道為何。
忽然覺得全身像是掉入數九寒天一般,季雲舒想開口問話,卻無奈張不開嘴。
“主子……”千媚撲過來,哽咽的聲音響起,拽著季雲舒的裙襬,“公子……公子他……他不行了……”
季雲舒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再聽不清任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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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要何去何從,初晴很是揪心~
☆、第六章 千媚情全,顧文易薨逝
“誰傳來的訊息?”付景淵也是一愣,隨後趕緊伸手扶住季雲舒,清聲問著千媚。
他知道顧文易對於季雲舒的意義,絲毫不次於親兄季華凌。
“是文伯……的親筆手書。”千媚哽咽著,顫顫巍巍地從懷中娶出一封信遞給季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