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色變化,看到他眼中突然閃沒的異光,衝他的背彩點點頭,
淡淡一笑自語道:“大丈夫恩怨分明,不愁無事可做了。”
方大郎出房走向走廊,廊柱下站著兩名村夫打扮的人,正在有說有笑聊天。他毫無戒心
地越過,做夢也沒料到有人計算他。
“卟”—聲響,背心捱了重重一擊,接著,尖刀抵在他脅下喝聲入耳:“你是方郎中?”
“你們……”
他右背骨夾縫的膏盲穴被制住了,渾身一軟,
兩村夫熱練地架體他,低聲道:“乖乖不動聲色向外走.聲張則殺掉隊。”
真不巧,廊後突然撞出一名店夥,大叫道:“你們是什麼人?亮刀子綁架麼?”
一名村夫見事機敗露,猛地將方大郎扛上肩頭叫:“走!上牆!”
“捉賊!方郎中被人綁走了,從院子裡跳牆走啦!快追!”
追不上了,兩村夫飛越院牆,一閃不見。
沙步衡到了房口,脫力地扶住門框喘息,急得額上冷汗直流,臉色蒼白,無力追出。
喊叫聲驚動了所有的店夥,後院丁家的一眾男女,各帶了刀劍追出。可是,小巷易於藏
匿,已不見了賊人,偌大的永州城,到何處去找?
兩村夫將方大郎藏匿在巷底的一座廢園中,一人離開不久,帶來了一隻麻袋,將方大郎
捆了手腳,塞上嘴方解開穴道,扛上肩大搖大擺走了。
輝山的西麓接近城根,有一列破草屋。兩村夫帶著人到了一座茅屋前,破閂而入藏身在
內。
不久,來了兩名青衣人,接過麻袋出門。
方大郎手腳被牛筋索綁得結結實實,毫無反抗的機會,難受已極,包在麻袋中不見天
日,不知身在何處,只知先後共換了五次人,最後聽不到腳踩在石板路上的聲音,人聲已
靜,猜想必定已經到了郊外了。
終於,他被丟在堅硬的地面上,跌得頭暈眼花,五內翻騰,耳聽送他的人說:“三爺,
人接來了。”
“開啟提出來。”一個打雷似的大嗓門在響。
兩名青衣人將他拖出麻袋。
“解開腳上的繩索。”大嗓門再叫。
這是一間青石為基地,上砌青確的宅院大廳,堂上共坐了五個像貌獰惡的人,中間那位
大嗓門三爺粗壯得像頭大牯牛,豹頭環眼滿臉橫肉,血盆大口露出兩排大板牙,佩了一把沉
重的九環刀。
方大郎定下神,心中暗暗叫苦。
三爺不住向他打量,用大嗓門問:“你是方郎中?”
方大郎吃力地站起,搖頭道:“在下姓方,但不是郎中。”
“你替杭州丁家的人治病,怎又不是郎中?”
“在下在江湖混飯餬口,信口雌黃敲詐那姓丁的人,如此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郎中,你必須與咱們合作。”
“你們是……”
“在下天狼鍾離奇。九陰喪門陽公手下五總管之一,你小輩聽說過咱們麼?”
“沒聽說過。”方大郎硬著頭皮說,心中暗暗叫苦。
“走江湖的人,不知乾坤八魔的名號,那就放乖些早日退出江湖。說,願與咱們合作
麼?”
“如何合作?”
“把神偷小輩的動靜告訴我們。”
“我怎知道。”
“你要找藉口留在他們身邊,探查他們動靜……”
“你們把他們捉來,豈不省事?”
“不行,捉了小魚。大魚便跑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