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龍的尤其可惡,最好在此地剜出他的眼珠,割斷他的手腳大筋。”虯鬚老人
咬牙切齒地說。
解藥的藥力尚未行開,三人將龍飛用腰帶綁住雙腳,倒吊在橫枝上。
酒糟鼻老人手上拈了一把柳葉飛刀,虯鬚老人拾了一根樹枝,九嶺毒魔則握了一包
金創藥,三人獰笑著等侯龍飛醒來。
片刻。龍飛悠然而醒,渾身軟綿綿的,失去了活動能力,看清了坐在樹下的三個老
魔,籲出一口長氣說:“落在你們手上,龍某委實不甘心。”
“你認識咱們麼?”九嶺毒魔獰笑著問。
“你是九嶺毒魔。”龍飛一語道破對方的身份,果然見多識廣。
“哼!你的眼力不錯。”
“仙人蜂的主謀不是你。”
“咦!你怎知道?”老嶺毒魔訝然問。
“當然知道。”
“但老夫仍然不能放過你。”
“你想怎樣?”虯鬚老人桀桀笑,笑完舉起小樹枝說:“你殺了咱們不少同道,今
天你將報應臨頭,血債血還,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在將你押交九天玉龍處死化骨揚灰
之前,咱們三人先要將你拿來出口怨氣。”
“你賽玄壇丘忠山有何惡毒手段,拿出來好了,龍飛決不皺眉。”
“老夫就要用樹枝,挑出你的雙睛來。”
酒糟鼻老人也獰笑道:“我酒仙要用這把小刀,割斷你的手腳大筋。”
九嶺毒魔舉起金創藥狂笑道:“你的軟骨毒藥力即將消散,力道便會恢復。剜你的
雙睛,挑你的手腳大筋,老夫用這天下問最寶貴的金創藥替你敷傷,然後叫你在這一帶
做狗爬。哦!快找兩根荊辣條來做鞭,他不爬便狠狠地抽他。”
“我去找。”酒仙欣然地說。
驀地,側方不遠處有人叫:“不用找了,附近沒有荊辣條。”
三人大駭,一蹦而起。
方士廷的身影,從右側四丈外的樹後出現。
三個老魔走了大半輩子江湖,功臻化境經驗豐富,精明過人耳目銳敏,但大白天竟
然被人欺近身旁而一無所覺。豈不丟人?
方士廷未戴頭罩,本來面目一看便知,酒仙駭然叫:“死神方士廷!”
方士廷舉步走近,在丈外止步冷笑道:“正是區區,那天在九子寺前,在下認識你。”
賽玄壇哼了一聲,切齒問:“昨晚你為何救這一群狗東西?”
“在下早已申明,要活的雲龍雙奇。”
“你知道你一人的私心,害死咱們多少同道?”“那是你們的事,與方某無關。”
“你到底是幫誰?”“方某誰也不幫。”
“哼!”
“不要哼,你們忽視方某的警告,該當何罪?”賽玄壇突然大吼一聲,閃電似的飛
撲而上,右手出“二龍爭珠”掏雙目,左手“海底撈月”抓下陰,在吼聲中撲上了,形
如瘋狂,聲勢駭人。
“你找死!”方士廷叫,招發“指天劃地”,撥開了上下攻來的雙手,右肘一帶,
“噗”一聲撞在賽玄壇的胸口上。
賽玄壇急衝的身軀突然返退,退出五六步,伸手拔劍。劍剛出鞘,突然“嗯”一聲
輕叫,劍已墜地,砰然摔倒,“哇”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驀爾昏厥。
方士廷向目定口呆的兩老魔冷笑道:“他已受到教訓了,把他抬走,胸骨皆折,肺
髒受傷甚重,快找高手郎中醫治,死不了。”
九嶺毒魔臉色冷灰,但手徐徐探入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