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鳳嬌看到那塊面巾也愣了一下,心裡暗自驚訝,難道今晚真的誤會了圓荷?她這樣的驚訝的表情才一起,剎那間四處便傳來了打量的目光,她心裡一驚,暗暗叫糟,她這樣的表情給人看了去,只怕生生會將她當成是今晚謀害楚晶藍的真正凶手了。她心裡暗恨楚晶藍心機深沉,竟是設下這樣的計謀來害她!
俞鳳嬌是極具應變之能,她當即把臉一沉後道:“既然方才圓荷發現了這塊面巾,為何不在我出來的時候馬上告訴我,也省卻了這一場誤會!”
圓荷滿臉委屈的道:“大奶奶可以去問問瓊姿和瓊宛兩位姐姐,我方才有沒有拿出這面巾!”
瓊姿知道闖禍了,忙跪在地上道:“我見圓荷氣勢洶洶的奔過來,只道她是來尋事的,就沒有往深一層的去想,所以才會有如此誤會,還請大奶奶責罰。”
二少夫人並不在意到底是誰想要害楚晶藍的性命,但是她素來就和俞鳳嬌極度不和,也知今日楚晶藍鬧這一出事情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也是想借這個機除去餘鳳嬌。她由於性子過直,又沒有孃家撐腰,二少爺平日裡待她也不好,是以在這安府根本就沒有人看得起她。自從她上次和楚晶藍聊過天后,便覺得日後若是在安家能有這樣一個靠山是件極好的事情。既然楚晶藍想除去俞鳳嬌,那麼她就幫楚晶藍一把。
於是二少夫人在旁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在這同院裡有外男的東西,也不見任何人有所表示,這是平日裡對外男沒有防備還是想刻意裡壓下這件事情呢?”
“二嫂這話是什麼意思?”俞鳳嬌聞言頓時黑了臉,一雙秀氣的眼睛裡已有了一抹怒氣。
二少夫人平日裡就沒和她少吵架,此時兩人一扛上,就如兩隻豎起毛的鬥雞,那神情上分明都寫著不屑和怒氣。
二少夫人輕哼一聲道:“我能有什麼意思,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在這內院裡,雖然有一些小廝是男子,可是若沒有極特別的事情,又有哪個小廝膽大的敢進你大奶奶的房間?再說了,那塊布一看就知不是五少爺的東西,而且還是一個極為特殊東西,五大弟妹在安府裡素來是以精明著稱,還常年在我們的面前誇你的丫環們個個都調教的極好,縱然她們和圓荷往日裡是有些過劫,可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丫環,僅僅只是因為有點過劫就連大事都不顧了,這又哪裡精明呢?”
她這一番話一說出來,生生將俞鳳嬌所有的後路全給堵住了,還給她戴了一個高帽子,不管她如何回答,都難以逃開嫌疑。
俞鳳嬌恨牙癢癢,頓時明白這二少夫人是和她扛上了,她只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二少夫人的嘴,可是如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她卻是連二少夫人的一根毫毛都不能動,一旦動了,便是她在心虛。
她當下眼一橫,冷冷的道:“什麼人都會有大意的事候,我記得二嫂一年前還把三少爺的褲子當成二少爺的給收回家了,瓊姿只是沒有往更深一層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二少夫人聞言也紅了眼,一年前的事情到現在安府也是一個笑柄,由於一年前所有的衣裳都放在安府裡的洗槳房裡清洗衣的,原本每天都有丫環洗好衣裳後將衣裳收好,再送給各房的少夫人。可是那一日負責送衣裳的丫環病了,二少夫人親自去拿衣裳,二少爺平日裡並不常在家,也時常添幾條褲子,當時有人故意讓她出醜,將三少爺的褲子放了進去,她一時沒有認出來收了回去。為這事她被安夫人狠狠的責備過,也是從那之後,各房才分開槳洗衣裳,只是多出來的那些費用,需要各房自己去掏。
二少夫人正欲反駁,安夫人卻已怒了,冷喝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算陳年舊穀子的帳?你們是嫌今日還不夠亂嗎?”
二少夫人乖乖閉上了嘴,拿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俞鳳嬌,俞鳳嬌也不甘示願,毫不客氣的回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