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仍然紮在脖頸的穴位上面,而且是和前面一針一模一樣的位置。
從手法上看,和透心涼沒有任何區別。可是,使力的方式卻變了。
觀音手。從菩薩門蘇子哪兒學來的觀音手。
輕風細雨,如浴春風。
這就是觀音給人的形象,這也是觀音手針法帶給人的視覺感受。
這輕飄飄的一針下去,老人的身體突然間猛地彈了起來。
在家人的驚呼聲還沒來得及叫出來時,他又再一次躺了回去。
這觀音手可不像它的名字那麼柔軟,就像鬼敲門也不像它的名字那麼陰森霸道一樣。可以說,這兩針的名字和功效其實是相反的。
“沒關係。自然反應。”秦洛解釋著說道。他沒有拔針,而是繼續將平和卻充沛的力道渡進病人的身體裡面。
又過了三分鐘,秦洛突然間拔針,然後一巴掌拍在病人的後背上。
“嗝——”
老人打了個飽嗝後,一臉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爹,你沒事了?”
“老爺子,你感覺怎麼樣?”
“爸,要不要喝水?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爸,你說句話啊。”
“他說不了話。”秦洛一邊把銀針消毒收進盒子裡,一邊說道。“先送回去休息幾天。以後不能再讓他喝酒,也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大喜大悲的事也不要告訴他——”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哎,醫生,你不能走啊。”那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跑過來拉著秦洛的手,一臉賠笑的說道:“你救了我們家老爺子的命,怎麼著我們也要好好感謝你。”
“是啊是啊。總要給個出診費什麼的。”
“你說個數目,我們定當奉上。”
走到包廂門口的秦洛停了下來,他轉身看著這一家子人,說道:“出診費十萬塊。”
“什麼?”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秦洛,好像他是外星生物似的。
“怎麼會這麼多?隨便扎幾針就要十萬?”那個個頭高大的男人表情不悅的說道。
秦洛笑眯眯的審視著他,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父親的命不值十萬塊?”
“你——我們可沒這麼說。只是這十萬塊實在是太多了。”中年男人小聲說道。
“如果是別人,我最多收一萬塊。”秦洛笑著說道。
“那其它的九萬塊是怎麼回事兒?”
“我救人的時候你們實在是太吵了,這是噪音汙染費。”秦洛冷笑著說道。剛才他被這家人冷嘲熱諷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患者生命垂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非要給這些傢伙一點兒教訓不可。
現在他把病人救過來了,終於可以報復他們一下了。
大個頭男人滿臉羞愧,他抓起桌子上的大半瓶牛欄山二鍋頭對秦洛說道:“剛才確實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以貌取人。咱北方爺們不太會說話,我就以酒謝罪吧。”
說完,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灌起酒來。一口氣下去,竟把這足有七兩重的高度白酒給喝進肚子。
“如果你還不解氣——我再喝——一瓶。嗝——”
撲通!
他話還沒說完,身體便往後倒地。幸好身後有人擋著,恰好把他給攔了下來。不然讓他就這麼砸在地上,非要把腦袋給開瓢不可。
“小兄弟,真的很感謝你救了家父。請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和住址,好讓我們登門道謝——還有那十萬塊錢我們會如數奉上。只是暫時沒有帶那麼多現金,不知你方不方便給我們一個帳號。明天我就讓人給你打錢。”矮胖男人笑著說道。
看到大塊頭這麼豪氣,秦洛也不好意思再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