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乾淨,你一定會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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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皇陛下很爽利的批准了費伍德夫人的兒子尼爾前去陪護琳娜公主的事情,就像夫人進言的:同齡人的陪伴更能喚起小公主的求生意志,但顯然作為王儲的彼得殿下不能冒被傳染肺炎的風險,那麼就讓她的兒子代勞吧。
為此,白女皇還大肆誇讚了番費伍德夫人,說她對皇室的忠心真是感天動地。
反正無論如何,尼爾達到了目的,他帶著一打書來到了琳娜的房門口。
此時房間裡已經沒有團團圍繞的人群了,自從被確診為肺炎,侍女們能躲的都躲開了,而醫師們除了每天上下午各來複查一次,也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尼爾推開門,就聽到琳娜急促的呼吸聲,他焦躁的心情卻突然間如同獲得瞭解脫,逐漸的隨著這起伏的聲音平靜下來。
他悄悄走進屋,把書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琳娜的小臉更瘦了,臉色卻紅潤潤的,估計是因為還在發燒。
尼爾用手背探了下她的溫度,感覺還算好,沒有上個禮拜他發現她生病時那麼高了,那時候簡直就是個滾燙的火爐,燙的他心都慌了。
他環顧整個房間,看到梳妝檯上有盆水,毛巾正搭在盆邊上,於是就起身過去摸摸水溫,裡面的冷水倒也合用。
尼爾浸溼了毛巾,回身給琳娜擱在額頭上,這時琳娜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尼爾連忙扶她側過身,拿過個痰盂,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幫助還燒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將痰吐到了痰盂裡。
尼爾又給她餵了口水,方才扶她躺下。
門這時又開了,一個侍女伸進頭看見有人坐在床前,略微有些吃驚,她愣了下便將端來的藥和稀粥擱在床頭櫃上。
尼爾揮揮手示意她出去,侍女行了個屈膝禮樂得休閒去了。
尼爾端起藥,先給琳娜餵了下去,接著又拿起粥碗,卻發現只是碗麥片粥,裡面稀稀的什麼都沒有。
他漂亮的眉毛忍不住擰在一起,雖說要清淡,可這也太‘清澈’了吧?病人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什麼都沒有還衝的這麼稀?
他放下碗,開始拿起帶來的醫書,翻開上面事先標號標記的地方,書上寫著首先要空氣流通,且不能受寒。尼爾只能硬起頭皮思索怎麼給房間換氣卻又不讓外面的冷風侵入進來。
他先在壁爐內添了幾根柴,拔高了火苗,接著把窗戶開了道小縫,用自己的外套遮擋著縫隙,讓冷風透過厚呢外套吹進室內。
冷熱衝抵,溫度沒有明顯下降,空氣中的藥味卻明顯淡了幾分。尼爾看差不多了就關上窗子,又坐到床邊給琳娜塞緊了被角。
我不是醫生,也許能做的不多,但是就這麼看著你,我才能真的放心。他心中默默的說道,望著小姑娘紅撲撲的臉頰,不由產生強烈的無力感。
他是個自卑而又自負的人,很矛盾,但是的確如此。母親的事令他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異樣的眼光中,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奮發的學習。他痛恨卻同時又鄙視那些無所事事的貴族:他們除了議論些閒言碎語又能做什麼呢?他們有幾個能真正的有什麼思想或者見解?
可是學那些政治、法律和歷史又有什麼用?他的身份註定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當上廷臣,為什麼自己以前就沒研究過醫術呢?不然此刻也不會如此束手無策了。
他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在他面前生死掙扎,而他卻只能做些侍女的瑣事,眼睜睜的看著她孤獨的與病魔抗爭……
你一定不能有事!
他對著喘息著的琳娜輕聲說道。
在這個偌大的冬宮、在他生活過近十年的沙俄帝國,他只有她一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