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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卻也不由為自己酸儒做派而吃吃發笑。

她本是西域人氏,部落於商路上救起一個漢人,她就向那人學了漢語漢俗,她天資極高,學任何事都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加之又向那漢人學了些粗淺功夫,族中更無人能被她放在眼裡。她父母皆亡,歷風沙長大,一人無牽無掛又想見識中原的風光,便獨身一人離開了大漠。

直至過了嘉峪關才知道中原地傑人靈,她那點功夫只能算作不入流的把戲,只是後來貪看山河風光一時入了險境,墜下懸崖,如此卻是另有了一番際遇,於一山洞內尋到了不知前朝何門何派的武功心法,在崖底無法脫身,只能苦練武功以求脫身,好在有些野果鳥獸充飢不至餓死,一連練了幾月,從外家漸漸練入了內家,由此武功方才登堂入室。

後來她看中原之人習武者頗多,又起了相互印證的心思,登門挑戰各門各派。她天資遠超常人,武道上更是一點即透、一學就會,那掌櫃所謂地未嘗一敗,她也早已做到了,只是她在學中原人學了個十足,禮儀俱到,比試也是點到即止,旁人見她是女子,更感丟人不敢宣揚,故而她在中原名聲不顯。

她此時來太湖,一則是為了看太湖景色,二則是見往此處趕的武者甚多,她便也來看個究竟,沒想到源頭竟是古三通。之所以如此說,乃是那古三通早與她相識在先,世間重名者甚多,但加上為人頑皮一點卻不會有錯,當日她與古三通一見如故後早已成了摯友,只不過——

“當初還不是我一合之敵,現在卻成了未嘗一敗的不敗頑童。”女子喃喃自語,正發笑間卻聞得身下廊內有人輕叩房門。

她修習內功後六識愈發靈敏,故而已聽清了敲得是別間的門,雖然不想偷聽,但樓下的交談還是一句一句地飄入了她耳中。

“在下朱鐵膽,深夜冒昧求見武當派諸位前輩,不知可否應允。”

“你你是何人?看著倒有些眼熟。”房門開啟後一老道的聲音聽起來猶自有些訝異。

“說來慚愧,月前我曾與好友三通上貴派登門拜訪,是以前輩覺得我似曾相識。”

她本對這談話不在意,聽到某個名字卻是心下一動,留神聽起來。

“你、你……既是古三通的好友,我們也沒甚麼可相談的,六月十五決戰那日再見即可。”

老道這句話一出,先前叩門那聲音卻似有幾分焦急道,“前輩有所不知,三通如此倒行專橫跋扈逆施四處樹敵實非我所願,此次來是想將三通的武功路數告知前輩,好教前輩擊敗他後可讓他知曉做人的道理。”

“三通的好友?”這西域女子在房簷上聽聞了這話,先是驚訝,後又自語道,“原來是讓我遇上了一出兄弟鬩牆、大義滅親的好戲。”

說罷,卻是將壺中酒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

☆、交手

她既然有心去聽,那人所說的話更是一字不落地被她聽入耳裡,這人前來無非有兩個可能:一是此人的確仍是三通好友,假意前來取信於這些門派中人,實則是另有他圖。二是三通已被這個所謂的好友背叛,出賣了他的底細。

至於這人所說的希望好友棄暗投明之類的話,她當然不會相信。那老道也是活了幾十年想必也看得出破綻,就不知道他會如何應對了。

她正思索間,卻聽那老道頗驚喜地喊了一聲,“當真?”

這一聲意料之外的回應一時差點讓她墜下屋頂去,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沒露出甚麼異動,卻是忍不住扶額心道,“這老傢伙幾十年的茶米油鹽也不知道吃到哪裡去了,這麼好騙?”

正在感慨間,那些道士的房中卻忽然聲音大作,桌椅翻倒之聲不絕於耳,更有一人驚怒道,“你這是在做甚麼?!”

聞聽聲音,竟像是交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