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拿手的江穆煬。”
“江穆煬?他弟弟太醫江穆伊好像是照料溫儀帝姬母女的。這方子可不可信?”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放心不下才特意調了人去查。原來這江穆煬和江穆伊並非一母所生,江穆伊是大房正室的兒子,江穆煬是小妾所生,妻妾不睦已久,這兄弟倆也是勢成水火,平日在太醫裡共事也是形同陌路。否則我怎能用他,我也是掂量了許久又翻看了不少醫書才敢用這方子。”
我總覺得不妥,想了想讓眉莊把方子收好,喚了採月進來:“悄悄去太醫院看看溫實初大人在不在,若是在,請他即刻過來,就說我身子不適。”
採月答應著去了。眉莊看向我,我小聲道:“溫實初是皇上指了專門侍奉我的太醫,最信得過的。萬事小心為上,讓他看過才好放心。”
眉莊讚許的點了點頭,“早知道有我們的人在太醫院就好辦了。”
我道:“他雖然不是最擅長千金一科,可醫道本是同源之理,想來是一樣的。”
不過多時,採月回來回稟道:“護國公孫老公爺病重,皇上指了溫大人前去治療,一應吃住全在孫府,看來孫老公爺病癒前溫大人都不會回來了。”
真是不巧,我微微蹙眉,眉莊道:“不在也算了。我已吃過兩服,用著還不錯。就不必勞師動眾了。”
既然眉莊如此說,我也不好再說,指著那窗紗對採月道:“這銀紅的窗紗配著院子裡的綠竹太刺眼了,我記得皇后曾賜你家小姐一匹‘石榴葡萄’的霞影紗,去換了那個來糊窗。”轉而對眉莊微笑:“也算是一點好兆頭吧。”
石榴葡萄都是多子的意兆,眉莊舒展了顰眉,半喜還羞:“承你吉言,但願如此。”
離溫儀帝姬滿週歲的日子越來越近。這日黃昏去光風霽月殿向皇后請安,隨行的妃子皆在。皇后座下三個紫檀木座位,端妃的依舊空著,愨妃和華妃各坐一邊。愨妃還是老樣子,安靜的坐著,沉默寡言,凡事不問到她是絕不會開口的。華妃憔悴了些許,但是妝容依舊精緻,不仔細看也瞧不太出來,一副事不關己冷淡樣子,全不理會眾人說些什麼。妃嬪們也不愛答理華妃,雖不至於當面出言譏刺,但神色間早已不將她放在眼裡。只有皇后,依舊是以禮相待,並無半分輕慢於她。
閒聊了一陣,皇后徐徐開口道:“再過半月就是溫儀帝姬的生辰,宮裡孩子不多,滿週歲的日子自然要好好慶祝。皇上的意思是雖不在宮裡,但一切定要依儀制而來,斷不能從簡,一定要辦得熱鬧才是。這件事已經交代了內務府去辦了。”
曹容華忙起身謝恩道:“多謝皇上皇后關心操持,臣妾與帝姬感激不盡。”
皇后含笑示意她起來:“你為皇上誕下龍裔乃是有功之人,何必動不動就說謝呢?”說著對眾妃嬪道:“皇上膝下龍裔不多,各位妹妹要好生努力才是。子孫繁盛是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只要你們有子嗣,本宮身為嫡母必定會與你們一同好生照料。”
眾人俱低頭答應,惟有華妃輕“哼”一聲,不以為然。
皇后不以為意,又笑吟吟對曹容華說:“你這容華的位分還是懷著溫儀的時候晉的,如今溫儀滿週歲,你的位分也該晉一晉了。旨意會在慶生當日下來。”
曹容華大喜,復又跪下謝恩。
皇后見天色漸晚,便吩咐了我們散去。出了殿,眾人一團熱鬧地恭賀曹容華一通,曹容華見人漸漸散了,含笑看向我與眉莊道:“兩位妹妹留步。”
我因前幾日水綠南薰殿之事難免對她存了幾分芥蒂,眉莊倒沒怎麼放在心上,於是駐足聽她說話,曹容華執了欣貴嬪與愨妃的手對我歉意道:“前幾日做姐姐的失言,聽說惹的皇上與妹妹有了齟齬。實在是姐姐的不是。”
我見她自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