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只有張氏和司徒暗香來了,姑父司徒健仁卻連個影兒都沒有。
現在聽說是司徒家的生意出了問題。沈遇樂才釋然。
司徒盈袖吁了一口氣,重新趴了下來,笑道:“也是。好吧,反正我也不懂。還是聽呂掌櫃的吧。”
張氏點點頭。“這就對了。你安心養傷,等你爹從雷州回來,我馬上讓他來看你。”
司徒盈袖笑了笑,道:“不用麻煩。等爹回來,我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去了。”
沈家並沒有留她和弟弟長住的意思,再說司徒盈袖一想到再過一個月,就是師父要出現的日子。更是心急如焚,想馬上回家候著……
“表姐。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回不回去,等傷好了再說。”沈遇樂說著,拿巾子給司徒盈袖擦了擦嘴角的藥漬。
張氏和司徒暗香回去之後,還是很記掛司徒盈袖。
每天早上,司徒暗香都會帶著張氏親自做的小點心來沈家看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陪司徒晨磊唸書,和他一起跟小喵玩耍,可以讓司徒盈袖安心養傷。
中午吃午飯之前一定回家,沒有跟沈家人多打照面。
沈遇樂冷眼看了她一陣子,對司徒盈袖道:“你這個妹妹,倒是個乖角兒,不多說一句話,也不多走一步路。——你繼母教得好。”
司徒盈袖趴著躺了十幾天,已經好多了,能夠起床走幾步路,還能側坐著說話。
“我母親其實挺能幹的。”司徒盈袖笑道,“你看她做的點心,不比你們沈家的大廚差呢。——跟宮裡的御廚也有一比。”
“說得你好像吃過宮裡御廚做的點心一樣!”沈遇樂笑著打趣她,“連我都沒有吃過幾次。”
宮裡逢年過節會給他們這種人家有賞賜,但是賞賜吃食的時候很少。
一般皇帝對臣子賜吃食,就是要你命的意思,比如鴆酒啦,毒鵝之類……
所以大家都很避諱,等閒一般不賜吃的東西出來。
只有進宮裡去朝賀的時候,才有機會吃到宮裡御廚精心製作的點心和菜式。
司徒盈袖家只是商家,沒有進宮的機會。
司徒盈袖自知說漏嘴。
上一世的時候,元宏帝和皇后齊雪筠都曾分別召她入宮問話,所以她有幸吃過宮裡的點心……
“我只是這麼一說。”司徒盈袖忙打圓場,“你不要扣字眼兒。”
“嗯,不過你說得也差不離。我小時候跟我娘進過一次宮,吃過一次皇后娘娘賜下的點心,確實還不如你繼母親手做的。”沈遇樂掩袖在司徒盈袖耳邊悄悄說道,“這種話,我只說給你一個人聽。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一狀告到皇后娘娘那裡,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知道知道!我哪是亂說話的人?”司徒盈袖讓她放心,又問:“秋闈要放榜了嗎?”
“哦,對了,瞧我這記性,今兒就是秋闈放榜的日子。我大哥他們出去看榜去了。”沈遇樂笑著說道,“娘和祖父都準備好了賀禮,等著給謝家送去呢。”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難道都押那誰中頭名?還有殿試吧?”
“已經殿試過了。我看你病糊塗了。”沈遇樂笑道,“本來大家還都擔心謝五爺又發病怎麼辦。好在殿試前一天,他的紅疹盡退,順利進宮,在陛下面前引經據典,做了一篇絕妙好文章。陛下當時就連聲誇讚,連說三個‘好’字!”
“說三個‘好’字就了不起了?我也會說,‘好、好、好’!”司徒盈袖拍拍床板。
正跟小喵在外屋一起玩的司徒晨磊聽見聲音,跑進來問道:“姐姐,什麼好?”
“沒什麼。”司徒盈袖笑眯眯地道,“還是我們小磊最聰明。”
司徒晨磊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