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籌劃籌劃。”
司徒暗香走了之後,張氏又派人去暗中觀察司徒晨磊。
這樣看了幾天,張氏發現司徒晨磊真的跟以往不一樣了。
她不敢自專,忙將訊息送了出去,過了幾天,她收到了那邊的回信。
默默展開看了看,張氏把那小草紙放到香爐裡燒成了灰燼。
到了晚上司徒健仁回房歇息的時候,張氏一邊服侍他沐浴,一邊輕聲提議道:“老爺,眼看咱們就要在京城安家了,姐姐一個人孤零零在江南,真是讓人很難過呢。”
司徒健仁聽她提起了他去世的原配嫡妻沈詠潔,沉默了半晌,道:“咱們的族人和祖墳都在江南,她也不算孤零零一個人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前些日子,您不是和呂大掌櫃商議要和江南司徒家分宗嗎?等分了宗,誰還會給姐姐上墳呢?”張氏嘆息說道。
司徒健仁一把抱住她,調笑道:“她的靈柩在江南,你正好做我的大夫人,不用去她的靈前執妾禮了,這樣不好嗎?”
“老爺,我可不是那種人。”張氏笑著推了推司徒健仁,“這家裡還有姐姐的家廟呢!依我說,還不如把姐姐的靈柩一起接了來,葬在咱們在京城買的墳地裡。”
司徒健仁不想被司徒宗族掣肘,從上一次他大哥司徒健行和趙大太太來鬧過之後,他就起了要跟江南司徒府分宗的心思。
跟呂大掌櫃略提了提,沒想到呂大掌櫃極力贊同,還飛快地在京城近郊幫他尋了一塊風水寶地做祖墳地。
張氏也不高興再被司徒宗族看不起,因此也很上心,一直攛掇他趕緊成事。
司徒健仁只是沒想到,張氏會主動提起沈詠潔靈柩的事,不由拉著她的手,感慨說道:“蘭鶯,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的……”
張氏笑了笑,柔順地伺候他不提。
……
司徒盈袖病剛好,就聽說他爹要迎孃親沈詠潔的靈柩來京城,而且繼母張氏自告奮勇,要親去迎靈。
“不行,她不能去。要去我和小磊親自去。”司徒盈袖沉吟良久,不肯讓張氏去接觸自己孃親的靈柩。
這個女人居心叵測,實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張氏聽了正中下懷,面上卻還委屈地對司徒健仁道:“老爺,我是一片真心。要去迎姐姐的靈柩進京。可是盈袖卻不肯……”
司徒健仁本來就不想張氏離開他那麼久,此時一聽司徒盈袖主動提出帶著弟弟一起去接她孃親靈柩進京,忙打著哈哈道:“哈哈。這是她的一片孝心,你萬不可阻撓,不然人家說你故意。”
張氏就不再堅持,笑道:“那好吧。大小姐和大少爺一片孝心,我確實是不好阻止。”
於是便定了三日後,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離京,要去江南接沈詠潔的靈柩進京。
他們姐弟出行。司徒府當然派了不少侍衛隨行,還有很多服侍的丫鬟婆子。
定了日子的那天晚上,司徒盈袖等到了師父來看她。笑著把自己要去江南的事說了一遍。
師父沉默半晌,道:“你去江南,路上肯定無比兇險。你真的要去?”
司徒盈袖收起笑容,道:“明知是坑。我也不得不跳。”
她不去。難道眼睜睜看著張氏對她孃親的靈柩做手腳?!
她可以確信,這件事,跟張氏脫不了干係!
但是張氏的手腕太高了。這件事,她還真是不得不往坑裡跳!
“師父,您陪我和小磊去吧。”司徒盈袖眼巴巴地看著師父,希望師父能跟他們一起去江南。
只要師父陪在他們身邊,什麼危險都不在話下。
沒想到師父別過頭,道:“不行。我這陣子有事。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