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是不是忠心,是最基本的問題,不是最關鍵的問題!就像朝廷開科取士,不會只憑是否忠心來錄取官員,忠心是最基本的要求,而要做官,在忠心之上,還要有相應的能力和本事。她們要做乳孃,她們的能力和本事,就是能產出上好的奶水,給皇子公主食用。——李執事,你說是不是?”
李德新有些遲疑,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躊躇半晌,喃喃地道:“只要忠心,奶水還有問題嗎?”
“果然是胡說八道!”盈袖再次上前一步,冷聲道:“只要有忠心,就有奶水?請問李執事,誰跟你說得這個道理?”
“……乳孃司一脈相承,這些年都是這樣的。”李德新憤憤不平地道,不肯認為自己做錯了。
“我就說我們東元國的皇子公主怎麼越來越少,原來根子真的在宗人府乳孃司!”盈袖冷笑,回頭指了指那三個乳孃,“你們看看,這三個女子,像是做乳孃的樣子嗎?”
盈袖走到那三個女子身邊,問第一個女子:“你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那女子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公主問話,又是在皇帝面前,她不敢不答,低聲道:“……去年。”
“呵呵,去年就生了孩子,今年已經十一月了,你的奶水還有多少?”盈袖搖了搖頭,看向第二個女子,“你呢?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這第二個女子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簡直是馬上要暈過去了,她支吾了好久,盈袖才聽明白。
原來這第二個女子,生孩子已經是兩年前了!
只是一直用著乳孃司特殊的食物,才能一直保持有奶。
但也只是有奶而已,奶水已經不多了……
第三個女子倒是不等盈袖問話,馬上道:“公主殿下,小婦人是今年年初生的孩子!”說完還仰著下頜,跟另外兩個低著頭的乳孃比,顯得更加高傲。
盈袖好笑地看著她:“年初是幾月?一月還是二月?”
“一……一月。”那女子心裡一跳,高昂的頭顱只好低了下來。
“嘖嘖。也快一年了,你驕傲個啥?”盈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回頭看著李德新。“這三個乳孃生孩子的時間離現在已經太長了,更別說我的孩兒還要六個月才能生,到那個時候,她們還能做乳孃嗎?沒有奶水了,讓我的孩子吃什麼?你是存心要餓死我孩兒嗎?是不是就是你們這種手段,所以我東元國皇皇室的皇子和公主才夭折得那麼多?!”
李德新被盈袖的目光看得戰戰兢兢,嚇得不行。雙腿一軟就,就跪在她面前。
盈袖急忙讓開,不悅地道:“你別跪我。你要跪,就去跪陛下,跪東元國皇室的列祖列宗!——你對不起的是他們!”
元宏帝的目光微凝,面色黑沉下來。
居然還有這種事?
難道真是宗人府在作妖?這樣挑出來的乳孃根本就不管用?
盈袖瞥見元宏帝的神情。知道這眼藥是上成功了。
其實宗人府挑乳孃並不是這樣無用。挑選乳孃的第一標準是對皇室忠心也無可厚非,別的條件也不會少,比如產奶量,和生產的時日間隔等等。
但盈袖知道,故意給她添堵作梗的人,肯定是不會用到這些條件的,所以她將計就計,把針對她的“特殊情況”。反口說成是宗人府乳孃司的普遍情況。
這樣受害的就不是她一家,而是整個東元國皇室!
拉大旗扯虎皮的做法。不是隻有陸瑞蘭會用的,盈袖是謝東籬親手教出來的,這些手段不是不懂,只是以前沒有用過而已。
宗人府的宗令這時也來了,站在李德新身邊,聽得滿頭大汗。
陸家對他有恩,他也一直跟陸家交好,陸瑞蘭大女兒的女婿能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