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說她已經做得很好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然後他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說就算今天死了,大家也死在一起,黃泉路上還有人作伴,這也不錯,不是麼?
我感覺鼻子酸酸的,我不想死,更不想大師他們死,看著漸漸透明的陳冠東,我突然想狠狠的咆哮,這樣的想法讓我變得瘋狂起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然後我就聽到大師喊我,陳冠東也在喊我,小狐狸則在罵我是個瘋子。
我是瘋子麼?也許是吧!因為我現在竟然在朝著洶湧而來的屍體跑去,我這是要送死的節奏?如果是之前,我肯定已經害怕的大叫了,可現在我的腦子裡卻有個陌生的聲音在叫,他讓我趕快去殺了這些怪物。殺,殺得了麼?
但是無論我是怎麼想的,我的身體都已經不聽我的使喚了,我看到四周的屍氣都開始後退,原本得意洋洋的屋主的兒子的臉上露出震駭的神色,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面目猙獰的自己,我想我的身體裡也許住著一隻連我都無法控制的魔鬼吧。
一個個人被我打倒,四周是一片哀嚎聲,我的拳頭簡直比石頭還硬,只要一拳,就能讓那些厲害的屍體起不來。我感到很奇怪,明明連妖術和道術都阻止不了他們,我卻能一拳頭就撂倒他們,太可怕了,簡直是太可怕了。
我隱約聽到大師說找到了,然後四周就是一片啪啪啪的聲音,再然後,我腦子一疼,身上的力量剎那間被抽空,我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也很輕的飛了起來。我以為是自己終於被屍體打倒了,耳邊卻傳來陳冠東的聲音,他說沒想到這傢伙的體內還蘊藏著這麼強悍的力量。
然後我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四周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很重,特別是胸口,跟壓了什麼似的,連呼吸都困難。我艱難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團火紅。艹!我說我怎麼感覺跟鬼壓床似的,敢情是小騷蹲在我的心口啊。我覺得這丫頭肯定是故意的,她八成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謀殺我。
我費力的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後就提著小狐狸,把她丟到了一邊,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望著我說:“你敢把我扔下來?”
我翻了個白眼,跟她說如果不把她扔下來,我就要被她壓死了。她說我放屁,說自己的身體輕盈的很,怎麼可能壓死我。我懶得跟她計較,問她大師呢,她得意的說大師正在給她熬湯呢。
看她那得意的樣子,我就想咬人。回想起暈厥前的一幕,想必大師是找到了陣眼,而我的身體也已經達到了極限,支撐不住那股力量再宣洩下去。真險啊,我以為我們真的要在那裡交代了,從此以後,救世主就真的變成就是豬了。
一股濃郁的藥香飄了進來,然後我就看到大師和陳冠東一人端著一個碗走了過來,看到他們平安,我也就放心了,可是一想到溫雅,我就又擔心起來,我們現在都平安了,可她呢?她是在那個村子裡繼續承受著煎熬,還是已經離開了那裡呢?
想到這,我很認真的跟大師說我想再回去一趟,因為我不能丟下溫雅。
大師一邊把碗放在地上,方便小騷喝,一邊沒好氣的跟我說:“你想回去幹啥?找死?還是你以為你體內那股力量可以隨時爆發的,你可以憑藉那股力量救出溫雅?”
大師一句話就把我的心思給點透了,但我也明白,那股力量不是隨意能爆發的,何況我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我低下頭,有些無助的問他那該怎麼辦呢?
他氣哼哼的說我是被美色迷了心竅的,這樣下去是不利於我修道的,這都啥時候了,他還跟我講這些有的沒的的?我有些窩火,低頭生著悶氣。這時,他突然拍了我的頭一巴掌,氣哼哼的說沒出息的傢伙,你以為溫雅是你啊,她已經離開村子了,這是我算出來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