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在仙府的時候大家聚在一起了,只有她和王初平兩個,簡直空蕩蕩的讓人不適應…明明日常最多的就是低頭解決功課,也不怎麼需要其他人在。
終於,在小樓空蕩蕩幾個月之後,花廳再次迎來了滿員。甘甜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高登蘭之行』和小夥伴分享:「高登蘭和九州完全不一樣!我看了他們的魔法書,其實咱們也能學,只不過效率太低了,我覺得『字母文字』在施法這件事上天生就沒有優勢…」
她在高登蘭時也不知是到處玩,也著實瞭解過高登蘭巫師的魔法。研究之後發現,他們非常依賴魔杖引導體內的『靈力』(按照高登蘭的說法應該是魔力),這一點沒什麼,因為九州的修仙者施法也常常接住某個媒介引導。魔杖相比起這些更加萬用,但同時也削減了效能。
這很正常,□□方便歸方便,卻往往沒有對應的那把真鑰匙好用。
這上面還可以說九州和高登蘭各有擅場,但另一方面的問題就是明擺著的了。
高登蘭的魔法需要念魔咒(也有特別厲害的巫師可以做到無聲施法,但這種巫師很少,如果針對那些本身就特別複雜的魔法,能做到無聲施法的就更少了),九州的修仙者施法也需要叩齒捏訣之類,這一點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這是在構築『手段』與『目的』之間的橋樑。
這就像是電能轉化為光能,中間需要轉換器一樣。修仙者和巫師要將體內的力量用於某種目的,比如說製造一塊冰,這就需要某個口訣或者類似的東西,這起到的是轉換器的作用。
最常見的轉換器就是口訣、文字(符籙是代表),相比起九州的象形文字,表音的高登蘭字母本質上是很難傳遞具體存在的,這就直接影響了轉換效率。
有的時候高登蘭魔法還得接住古代符號、異族文字來輔助施法,很難說不是因為這方面的問題。
「雖然是這樣,但他們的魔法還是有可觀之處的,有些九州仙法很難做到的事,在他們的魔法中就很簡單了。」這一點倒是沒出乎甘甜的意料。不同的地區對於超凡力量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這種後天才有的理解一方面提高了超凡者的能力,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一種限制呢!
要知道,他們能做到什麼,其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們怎麼想(前提是天賦足夠支撐這個想法)。這種情況下,後天所學實在是太容易成為束縛了。
之前甘甜還能從上古繩結法術中學到那麼多東西,現在一個更成熟的魔法體系,能學的東西就更多了。
「聽起來倒是不錯,不過在仙府時是不可能了。」點評了一句之後,祝八百說了句大實話。光只是應付現在的修行就已經要了親命了,再在別的東西上花時間花精力…只能說是在做不到啊!
相比起祝八百說的這個,周林林對於甘甜說的另一種情況更感興趣:「所以,高登蘭是女人地位更高嘍?」
「在巫師之中是這樣,但普通人中間是男女一樣的。」甘甜一本正經。
其實只看普通人的話,在還沒有實現工業化的古代社會裡,男性肯定是更佔優勢的。這也是九州修仙界男女平等,但普通人實際上男尊女卑的原因。在高登蘭,普通男人也比普通女人更有優勢,但因為女巫主導了巫師世界,倒逼普通人做出妥協。
兩相扯平之下,高登蘭普通人世界倒是做到了男女平等。
只不過要甘甜來說,這種平等是非常脆弱的。因為原本的經濟基礎根本就不是這樣,只是在女巫的強行推動下,女性取得了與男子一樣的地位。這就導致辛多這樣的大城市還好,偏遠地方實際上是做不到平等的。
而且就算是辛多這樣的大城市,這種『平等』也是強制推行的,背後支撐這些的是女巫的『暴力』。表面上大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