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剛想要說出口,人就已經倒在令狐幽竹懷裡。楊婉妗看著清韻睡著,也收了臉上的笑容,下巴抵在秦峰的額頭上,微微摩挲。口中如喃喃自語:“是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用得著給他陪不是呢?”
輕輕柔柔的一句話,聽在許博飛耳裡,卻如晴天炸雷,一下一下的錘擊在他的胸口。心中殘存著最後的一點希望,眼神中滿是乞求,望著往昔最心疼的自己師傅,吳雲真人。
吳雲真人素來喜愛許博飛,此時看到他乞求的眼神,就想出去為他說情,抬起一隻腳正要邁出,卻聽到楊婉妗依然是一副柔聲細語的樣子,道:“是啊,你只不過是化精境的修為,這裡很多人呢,修為都比你高。其實也都怪我,本來我覺得,在這崑崙仙境內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單獨出來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怕我的。我以為有了六品道器,我以為我已經可以藉助六品道器打敗一界元君、仙界之帝了,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怕我,他們自然也就應該怕你,不敢欺負你,誰知道,不是這樣的。”
吳雲真人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那隻剛剛踏出去的尚且還沒有落地的腳,又收了回來。
清平尊者眼角微微憋了一眼吳雲真人,看到了他那邁出去又抽回來的那隻腳,依舊是雙目微垂,如枯木,似熟睡。
清平尊者來到靈禽場場,看到楊婉妗懷裡的秦峰,和秦峰身上殘留的血跡,以及楊婉妗故意將天地靈氣攪動,引得諸人前來。清平尊者就已經知道,安安靜靜在尊者客府內跟秦峰呆了兩個月的楊婉妗,要大開殺戒了。
32 活該
楊婉妗依然抱著秦峰,不曾鬆開,抬頭看著許博飛,淡聲道:“你的身份很高貴嗎?哦,是啊,修道三十年就已經到了出竅境,雖然不是修道三大奇才的體質,但是也不逞多讓了。出竅境,很厲害嗎?”
許博飛早已嚇的魂不附體六神無主,見自己的師傅吳雲真人也不敢出來求情,唯有寄託著最後一絲希望,跪在地上不斷的向楊婉妗磕著頭,哭哭啼啼的哀求著:“請尊者饒命,請尊者饒命,我不知道他是秦峰師兄,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
楊婉妗道:“你知道後悔了?你知道錯了?如果不是秦峰,是別人你就可以隨便將他打殺掉嗎?誰給的你權利?誰給你的膽子?你倒是跟我說說,讓我今天也長長見識!你現在才知道錯了,讓我饒恕你。秦峰像你道歉的時候,你可曾饒恕過他?你不是要殺他嗎?那我今天就先將你殺了!你也配跟秦峰提身份!哼!”
隨著楊婉妗的這一聲冷哼,剎那間,靈氣一陣湧動,也未見楊婉妗動一根手指,許博飛就被打飛出去數丈遠,已是受了重傷。只是不知道是楊婉妗有意還是無意,許博飛正好摔在吳雲真人跟前。
許博飛此時哪裡還顧得上身上的傷痛,忍著傷勢爬到吳雲真人跟前,拽著吳雲真人的腿,苦苦哀求道:“師傅救我,師傅救我……,徒兒知錯了,徒兒知錯了……”
就在今天早上還健健康康的愛徒,如今這等悽慘模樣,吳雲真人又是素來護短的人,嘴角抽動了兩下,緩緩邁出一步,為許博飛求情道:“太虛尊者,博飛他只是一時糊塗,在他如此年紀,能夠有如此修為,也算不易,所以可能有些驕傲,都怪吳雲平時管教不嚴,請太虛尊者看在我師尊雲動尊者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楊婉妗冷哼一聲,道:“你是說李雲動嗎?合體境後期的修為,在仙界中,也算是一方強者了。可是我憑什麼給他面子?誰可曾給我過面子?你的愛徒修行不易,秦峰修行就容易了?”
許博飛繼續在吳雲真人腳下苦苦哀求,吳雲真人心中一痛,道:“只求太虛尊者繞過小徒一命,吳雲可以答應任何要求。”
楊婉妗沉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