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怎麼回事兒嗎?你說你們情不自禁,兩情相悅,他說了嗎,他前不久還說你喜歡我,讓我娶你,要讓你當他嫂子,怎麼他今天就跟你兩情相悅了?!」
白康城把眼鏡摘下來,捏了捏眉心,用那雙摘了眼鏡之後,直接就迷茫起來的眼睛瞪著顧小文的方向,等著她狡辯。
他今早上去了公司之後,就感覺自己右眼跳得賊厲害,白康城從來也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江容說他會無緣無故暈,片子又查不出來,他想著要不然換個醫院查查,臨市有個腦部的專科醫院,他打電話問了熟人之後,這才回來跟江容商量。
結果誰知道讓他碰見……白康城抹了一把臉,腦子裡咕嘟嘟的都快燉成一鍋亂燉,他是打死了也想不出這種情況,他們倆天天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往,看不出一點貓膩,怎麼就搞一塊兒去的呢!
江容知道個屁啊!
「你覺得江容什麼也不懂?」顧小文看了江容一眼,「他什麼都懂,他就是親口說喜歡我了,白康城,說真的,你也沒有資格管他跟誰在一起吧。」
顧小文說,「他確實是靠著你過得這麼好,可是他又不是你養的寵物,還不許有自己的喜好啊?」
白康城不讓她叫哥,那就不叫,白康城被顧小文這態度和叫法給冒犯得原地轉了圈,打不得罵又太難看了,活活把自己氣得要中風。
顧小文就又軟了語氣,「我從一開始就喜歡他,他也對我很親近,我知道他有自閉,但是我不介意,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的,我們也一直都相處得很好。」
顧小文說,「康城哥,我對於我自己的某些行為可能讓你產生過誤會我很抱歉,但你不能一刀切,畢竟我和江容之間……」
「你在耍我們,」白康城不吼了,恢復了冷靜,他開始理性地分析,然後得出的結果是顧小文在耍他們,耍他們哥倆兒。
「很好玩嗎,你爸讓你乾的?還是你覺得讓兄弟倆都對你動心,顯得你特別有魅力?」
白康城幾乎從沒用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和顧小文說過話,「你有什麼目的我不管,但是耍我就算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但是你敢耍江容……」
他眯了眯眼睛,狠毒得像個絲絲吐信子的眼鏡蛇,威脅警告做得十分到位。
顧小文卻有點要憋不住笑,她要是不知道白康城是個傻大憨,還能被他這樣子稍微震懾那麼一下下,可是她都已經透過孔雀漂亮的羽毛看到後面的禿屁股了,她很難升起什麼戒備和畏懼。
「康城哥,你別這麼說,」顧小文說,「我要是圖你還有的圖,圖江容我圖什麼啊,他都靠著你過呢,又不是白家名正言順的二少爺,我能得到什麼好啊。」
「你圖色。」白康城精準打擊道。
顧小文噎住,這確實是……無法反駁。
不管因為什麼,最開始吸引顧小文的,是江容的模樣。
他長得好,她惦記,惦記著瞭解,瞭解了想親近,親近了之後到現在,知道了他或許在現實中也和自己有交集,身上揣著那份她惦記了許多年的,無關任何模樣和情感的溫暖。
如果之前顧小文還是抱著慢慢磨到江容徹底離不開她,深刻讓他認識到了這個事實,她再收網吃魚的心思,但經過昨天一晚上,她看了那些關於另一個世界的記錄,其他的都沒有改變,包括她的心意,但是今早的急切逼迫,是她對江容的勢在必得。
她不想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和心思去反覆地折騰了,看過了那麼多,她發現江容本來就是她的。
那一份溫暖,始終屬於她,從來也沒有遺失過。
白康城看著她啞口無言的樣子,抬手指著她腦門,一副「我就知道你這狼子野心」的樣子,皺著眉,「你想得美!」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