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哭出來喊出來你笑話我,怕你看到我醜陋的樣子不喜歡我。當時我牙都快咬碎了,哪還說得出話?”夢雪安慰似的摸摸雲風的頭,“跟我還裝深沉?終於在伯瓷風帆全暴露了吧?那天你不知道你有多恐怖,像一頭兇猛的獅子。”
“本來我沒怎麼醉,你一邊吻我一邊可憐兮兮地跟我要。我心想,你真是一點兒都不愛我,只想和我*。我覺得自己好可憐啊乾脆哭死算了。你突然咬住我那裡,我才沒忍住,後來聽到你的叫聲我真瘋了。”
“誰讓你上次不*,發現我可能懷孕還想推卸責任。要不是你心虛,咱倆的事為啥要瞞著爸媽?”夢雪說完心中無端地湧起隱隱的不安,很快被她嚥下去。“其實我挺想要個孩子的,聽說阿哲和小魚奉子成婚我都快嫉妒死了,也想和你有個孩子,你馬上嫁給我,到深圳後才想到我的病毒性感冒還沒全好,怕孩子不健康。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呢,你就跟我翻臉不理我了。”
接下來的日子像童話故事那樣,王子和灰姑娘終於走到了一起,過著甜蜜幸福的生活。然而,那種隱隱的不安像蜘蛛網一樣一天天的漫開,無形的陰影籠罩著她的心。
該來的還是來了。轉眼到了新年,兩人正拉著手溫馨地吃餃子,接到北島川秘書的電話,雲風沒能進董事會,並被調離北美地區,到日本總部工作。雲風的新上司是北島蒼井的親弟弟,他過去要住在純子家,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北島家族和蒼井家族的監視之下。她不能去日本,他也沒機會來美國,以後很難再見面。那之後雲風像受了沉重打擊,每天沉默不語鬱鬱寡歡。
新年過後三藩罕見地下了一場大雪,天氣格外陰冷。雲風該去東京了,夢雪也該回學校了,兩人坐在機場候機廳低頭看著手裡的書。經過幾年來的大喜大悲之後,夢雪意識到她和雲風依然是心靈相通的知己,擁有過雲風的愛她此生無憾了,能不能成為夫妻已經沒那麼重要了。雲風的事業受挫顯然是因為她,如果愛一個人卻不能讓他快樂,那樣的愛情必定是脆弱不堪的。
另外,這段時間一些瑣事引起了她的注意。首先五哥回北京了,他是孤兒,在北京沒有親戚朋友,一定是去看西竹了。即使純子愛五哥非五哥不嫁,以五哥的性格也不可能喜新厭舊,放棄西竹欣然接受純子的感情。純子經常給雲風打電話,兩人幾乎每天都要煲一兩個小時的電話粥,雲風對純子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和她在一起時卻總是沉默。夢雪直覺純子還是很喜歡雲風的,根本不像雲風說的那樣。這幾天她日思夜想,決定折斷自己的翅膀,讓雲風遠走高飛。
“組曲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夢幻湖》吧。”夢雪放下書輕聲說。雲風扭頭看看她,沒說話。“噢,這名字是我和龍風一起商量的。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我正在構思一部長篇小說,夢幻電影公司訂了我的本子,龍風做製片人,阿哲做導演。回去要開題很忙,只有週末才有空寫小說,龍風說挺想我的,讓我週末過去陪他,也方便討論小說的情節。”雲風依舊沉默。
“你不用擔心我,到東京之後別每天給我打電話,免得被人懷疑,和純子好好相處,她還是挺喜歡你的,你得把握機會。北島叔叔不是說了嗎,你進董事會是遲早的事,而且,X1還是由你負責,只是工作地點變了,別難過了啊。”
雲風狠狠地瞪了夢雪一眼,合上書收起來,提起夢雪的行李箱,“走吧,登機了。每天老時間等我電話。”
九月 星辰花 9
九月末的上海悶熱難當,窗外天空陰沉,似乎醞釀著一場暴風雨。法庭裡冷氣瀰漫,莊嚴肅穆,雪飛身著一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