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煉藥極少會在固體這一步失敗的，但這一次因為新的嘗試，最終是失敗告終了。

“看來我對這世界的煉藥體系認識得還是不夠，如果能夠得到其他的高階煉藥師的手稿看一下就好了。”秦凡的心中暗道，不過他來到這裡後，除了家族那些煉藥師，卻是沒有再接觸過其他高階的煉藥師了，想交流一下煉藥技術都沒有機會。以他的煉藥水平，能夠和他交流的煉藥師，至少也得在靈丸級以上。

“嘿嘿，還是失敗了吧。”古墨看見秦凡揭開那藥鼎，裡面的靈丸已經變得四分五裂，焦黑一片，即使他不懂煉藥，也知道這代表著煉藥失敗了。

“改良煉藥果然沒那麼輕易啊，本武聖就說了你這小子就算再變態，暫時也是沒法和那些老傢伙相比的吧。”古墨看見秦凡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得戲謔地說道。

不過這時候的秦凡想東西想得入神了，卻是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古墨在說話什麼一般，只是把那些已經煉壞的材料拿了出來，然後再換了一副新的靈藥進去，便準備再進行下一次煉藥了。

“真是藥痴啊！”古墨見秦凡這副樣子，不禁無奈地嘆道，“不過也正是像這般沉迷，也才可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煉藥水平吧！”

秦凡聚精會神地控制著手中的丹火，將每一處的溫度都細微地掌控得十分精準，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就算現在周圍失火了，他也未必發現得了。

煉化。

凝露。

凝體。

固體。

一個個步驟下來，又到了再次開拓氣孔的時候，秦凡心中又謹慎了幾分，暗暗感應著那藥鼎之中的變化。

強大的精神力籠罩在其中，這時候的他，幾乎是和那藥鼎化為一體一般，將那藥鼎之中煉藥的每一點變化都計算入微。

第一個氣孔。

第二個氣孔！

“額外多開一個氣孔了。”秦凡的心中微動，但繼續用精神力控制著藥鼎中的變化，不敢有一分疏忽。

“噗。”

還是那輕微的聲音響起。

“啊——”石室之中響起了秦凡鬱悶之極的叫聲。

“只差一點點啊！”秦凡氣得跺腳，然後狀如瘋癲地自言自語道：“為什麼呢？明明已經開出了第二個氣孔，為什麼會在第三個氣孔的時候連同前兩個氣孔也會一起消失？我們隱世丹門的九還丹甚至可以開出九個氣孔，這真武丹怎麼開出三個氣孔就會爆破了？”

“這樣下去會不會真的瘋掉了。”古墨看見秦凡這個樣子，老臉不由得抽了抽。

想了一會，秦凡便又緊接著再次開始第三次的煉藥。

煉化，凝露，凝體，固體……

又再一步步地走到了固體階段。

“啊——”秦凡再次發出了一聲輕呼，“還是差一點。”

繼續……

“第四次了。”古墨在一邊百無聊賴地數著秦凡的失敗次數。

繼續……

“第七次。”

繼續……

“第九次了，該停了吧。”古墨看著秦凡那累得就要趴下的樣子，知道他此時無論是體內的武氣還是精神力已經消耗極大，難以再繼續了。

“小子，放棄了吧，雖然你年紀輕輕已經是個煉丹師，但畢竟只有十七歲，想要煉製新的丹藥哪裡有這麼容易……在以前本武聖那個朋友，也就是發明煉體藥方那個煉藥師，當初為了改良一種丹藥可是足足費了十年時間才成功。”古墨看見秦凡還想繼續的樣子，實在看不過眼去，也難得地開口安慰道。

“砰。”藥鼎的頂蓋被再次揭開，秦凡卻是像是完全聽不到似的，開始進行著第十次的煉製。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