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老頷首:“便由師兄決定。”
張繼先但覺救人要緊,交代照顧張光鬥之後,已往宮廷方向行去。
徽宗趙佶接見於御書房。
為彰顯自己乃神霄長生大帝轉世投胎,他特地掛得一幅以自己容貌為圖樣所繪得之大帝君畫像,以讓張繼先明白,他為何興此神霄寶殿原因。
張繼先自是恭敬拜禮後,詢及問題。
趙佶道:“天上諸神眾多,故各有信仰不同,然朕既是神霄長生帝君轉世,立此宗派並不為過,為何你們會如此排斥?”頗為心結不悅。
張繼先總不能說及並無此神,那將使皇上難堪,何況天仙眾多,或許自己未能窺探其境,更不敢言無。道:“供奉長生帝君自無問題,然強逼聽課恐有不妥吧。”
趙佶道:“各派一向自我劃界,不肯接受他派道法,此事由來已久,又如朕所見長生大帝,恐怕有人不信,要你們前去聽課,即是瞭解整個過程,林先生亦是善意響應,誰知立即有人唱反調,眼裡豈有我這皇上在?虛靖先生已是得道之人,該規勸他們,道法即修行,並非互鬥,聽幾門課無傷大雅吧!”
縱使他花心荒唐,然修起道法仍有根基,說得話來句句中肯,倒讓張繼先難以反駁,暗歎皇上已中毒太深,多說無益,遂問及有關材靈素之事,道:“林先生到底是何仙體凡胎,能如此呼風喚雨?”
趙佶道:“他乃神霄天君使者,專為朕服務而來;他已修得正果,故能跳脫肉體凡胎,做天神顯像,虛靖先生若見著他,自能明白一切。”
張繼先道:“可否引見?”
趙佶道:“你到寶殿即可見得,至於天君是否化分身而去,恐非朕所能瞭解。”呵呵笑道:“他說朕乃仙神本尊,他乃分身,另有無數小分身,不如張天師是否亦有此道?”
張繼先暗歎無藥可醫,道:“天師只有本尊法相,並無分身,故天師派一脈單傳至今,尚請皇上見諒老臣變不出分身來。”
趙佶笑道:“可讓林先生授予道法啊!你該去聽課。”
張繼先暗歎罷了,道:“那臣告退了。”
當下拜禮後,恭敬退開。
趙佶對著神霄長生帝君法相暢笑不斷,但覺當神感覺妙極!
秦曉儀仍在病房照顧張光鬥。
瞧得病人一副白痴樣,甚是難過,若無法醫治,豈非終身殘廢?
她已暗下決定若毫無辦法時,若確定是陰陽老怪之手法,她甚至準備去求他,人命關天,已無關感情事。
正想著種種應對之際,忽聞外頭有人叫喊:“秦師妹安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聲音尖吊,讓人刺耳。外頭已起一陣騷動。
秦曉儀心神震詫不已,那喊聲可以聽不懂,然這句“秦師妹”卻讓她刻骨銘心,難道會是玉皇仙島這討厭傢伙到來?
心念未畢,已聽得外頭弟子被擊退聲音。丈夫不在,張繼老又有傷在身。秦曉儀不得不挺身而出,直往前殿掠去。
方踏出神殿,忽見得一位錦袍老人,瞧其如猴長相,不禁怔斥:“你是誰,怎敢犯我天師派?”
那人甩蕩雙手,貪婪睜大眼睛直往秦曉儀上下瞧去,邪笑聲起:“果然總也不老!
秦師妹你難道忘了我是玉東皇啊!”笑得臉面更皺。
秦曉儀更為詫愣,當年玉東皇為翩翩佳公子,誰知經過二十年歲月.他卻因過於暴戾,眉頭老是糾結一處.久而久之已若孫悟空套上緊箍咒,眉宇間有了深痕而變得猴味起來,和往昔儀態差之甚多,或許海風甚鹹,催人易老吧。
她斥道:“你來作啥?還不給我滾去!”
玉東皇笑道:“我知你有麻煩,特地前來幫忙!當然現在仍有空,咱先去逛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