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染之,登時急叫:“慢著!慢著!”將酒菜移往一角,方讓畫軸攤開,只見得真跡直落而下,洋洋灑灑數百字,寫得勾畫了了,其下三分之一處,則繪得美女懷抱琵琶靦腆奏彈圖。
李師師瞧得甚是激動,白居易縱非以筆墨、繪畫見長,然那股思古情懷及詩詞意境正自最搗人心之處。畫中那歌妓豈非便是李師師最佳寫照?激動之餘,不禁念道:“果真千呼萬喚始出來!”意解她心怡此畫已久,今日終能見得真跡,已然無憾。
趙佶欣聲道:“佳人要者,朕自是鞠躬盡瘁,全力達成啊!”
李師師道:“謝皇上!”
趙佶道:“你喜歡哪兒?念來聽聽!”
李師師道:“都喜歡!”終忍不了,抓得字畫立身而讀,“初為‘霓裳’後‘六ㄠ’,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錯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妙啊!寫得比彈的意境更高。”
趙佶道:“欣賞便行,可別把它比做自個了。”
李師師道:“不像麼?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想及悲涼身世,不禁淚水盈眶。
趙佶不忍,挽袖拭其淚水,急道:“別看了,朕不該帶它來,快快收起,咱飲酒作樂,忘得此事。”伸手欲收,李師師卻閃開,祈聲道:“讓師師再看幾眼吧!”
趙佶道:“看看看,但不得悲不得泣,你是朕的愛妃,怎能跟歌女相比擬!”
李師師道:“我不悲便是!”終至從頭念起,不再墜入比擬悲涼身世之中。
趙佶瞧她較能自制,安心不少,笑道:“寶畫乃以欣賞居多,怎可胡亂比擬,你收下便是,日後好好品鑑不遲。”
李師師登時激動:“聖上您欲贈此寶予妾身?!”
趙佶媚笑:“不贈你贈誰呢?收下收下,朕和你已是一體,毋需分得彼此!”李師師當場下跪叩謝。趙佶大喜,安慰不斷。
暗處趙楷但覺可惜,白居易真跡未見得便已贈人,實是一大損失。蘇小鳳更是憤憤不平,聽趙佶所言,此物乃挖自蘇家祖宗蘇軾之手,那豈非自家東西。誰知便要流落煙花女之手,她可萬般不願,總得找機會竊取過來。
李師師瞧得愛不釋手,趙佶卻難忍慾火高張,乘她入迷之際,粘身上去,扣扣摸摸,甚且大膽替她寬衣解帶,李師師或已習慣被幸,並未多大排斥,移移閃閃之際,羅衫已解,雪膚妙體裸現,趙佶更自把持不住,將其按往床邊,準備大亨豔福,李師師為感激贈畫之恩,終收得名畫於一旁,親自為趙佶服務。趙佶極受挑撥,慾火焚身,終翻雲覆雨起來,但見裸女盤綣如蛇,欲男激情似虎,揪揪喘喘極欲揉纏一體,盡情享受情慾之歡。
一場激情下來,吟欲連連,聽得趙楷、蘇小鳳面紅耳赤。趙楷更顯衝動,差點想出手佔便宜,幸得理智剋制一切,得以平安度過,蘇小鳳直叫著可惡!色狼色狼!手中炭筆書寫不斷,仔細瞧來,卻只先前幾行文字,後頭卻畫得趙佶色狼之相,畫筆不斷切向下體私處,敢情想閹了男人,趙楷竊瞄眼,見狀之後,不敢再瞧,摸摸下體,很似乎備受威脅。
梅開二度之後,趙佶和李師師方自癱軟下來。李師師醒得快,立即穿衣著裙,並收拾殘局。趙佶膩笑道:“師師可永遠是我的人了!朕將找機會接你入宮。”
李師師道:“一切順其自然吧!”想一生命運乖舛,又怎敢強求呢。趙佶直道必能如願,李師師以酒敬之。
雙方激情過後,算算時刻業已初更,李師師顧及對方可能另有要事,便提告退,趙佶或有不捨,然梅開二度已筋疲力盡,且身在險處,不便冒險,來日方長,機會仍多,當下摟得美人溫存片刻,方自同意分手。李師師整理發身過後,趙佶換來郝元,李師師拿起名畫,拜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