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兩利閃躲一旁,幹聲道:“我是小神童,你也敢咬麼?”蘇小鳳作虎欲撲,宋兩利又自躲閃,不敢多言。
蘇小鳳這才得意一笑:“給我記著,哪天我當上皇后娘娘,你便要叫我‘虎娘’了!”
這才揚長而去。
宋兩利摸摸敲疼腦袋,苦笑道:“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可當真要出家山林,否則亦被她‘玩’死了!”猜不出蘇家乃書香滿庭,怎會生得如此恰勁十足後代。
他想再卜個卦,然想及母老虎命格忒硬,再也不敢任意卜之,否則窺及太多,恐傷身傷己。
宋兩利盤坐下來,喝口烈酒,運起“想夢靈訣”通靈大法,準備探測陰陽老怪是否發現。功逼盞茶光景,忽覺陰陽老怪攝功傳來,正喝著“你躲到哪去?”宋兩利趕忙撤功,立即運得“馭氣沖天”將真氣逼往腦門,讓陰陽老怪攝之不著,再過半刻,一切歸於平靜,宋兩利暗喜,老怪終仍找人不著,可再躲個十天半月,隨即潛回秘室中,繼續練得破解秘法。
蘇小鳳已受指點,自知三王爺趙楷較適合,尤其兩虎合併,威力大增,正是咬死奸臣閹官最佳良機。為多瞭解趙楷狀況,便往鄆王府行去。
王府位於東城。雖未及皇宮豪華,亦氣勢不凡。門口兩隻銅鑄猛虎重逾千斤,蟠伏欲撲。蘇小鳳但覺一隻是她,一隻是趙楷,似冥冥註定,頗為匹配。
蘇小鳳正大光明登門拜訪,暢聲傳去,趙楷驚喜迎來,“探花姑娘可大駕光臨了,沾光沾光!”
蘇小鳳冷道:“忒也耍嘴皮了!”
趙楷乾笑:“太過意外罷了,請!”引往“虎嘯堂”招待。
此虎嘯堂原是趙楷練功起居住處,常人不得進入,今日破例,自是禮遇蘇小鳳。
方至近處,只見得此堂分為兩落,前頭白石鋪地,左置刀槍劍戟兵器臺,右置銅鼎數口,且見火苗竄飛,應是煉藥或精鑄兵器之鼎,復往前行則凸出湖面,其工築三層白樓,入口石柱嘯虎盤伏,栩栩如生,故稱“虎嘯堂”。
蘇小鳳被安置一樓賞湖亭,置有石桌石椅,且送上香茗甜點,芳香四溢。
趙楷拱手道:“招待不周,尚請見諒。”
蘇小鳳甜蜜於心,道:“我又非來此讓你招待的,毋需做作。”還是拿起香茗喝它幾口。
趙楷粗眉一掀,道:“這是本王心意,怎說做作?……”一時不知如何應對素以難纏出名的女探花。
蘇小鳳道:“毋需做作即是不必客套,我是來問你,對朝中之事瞭解多少?誰是你的同黨,誰又是你的敵黨!”
趙楷皺眉:“你倒直接了,需知道朝廷一向皇上主持,我怎敢胡亂批評?且還分敵我之黨?”
蘇小鳳道:“當然不是要你分的那麼清,我只是說皇上常不務正業,手下群臣胡作非為,你到底看誰不慣?難道三王爺不能說句話,糾正奸臣嗎?”
趙楷嘆道:“是說過,但似乎無效,久了也不想說了。”
蘇小鳳道:“說誰?童貫?蔡京?梁師成?”
趙楷默然不語。
蘇小鳳冷道:“你不敢說?那和癟三有何兩樣?我都敢扯,你連我都不如!”
趙楷不甘被比下,冷道:“我是看不慣他們,然父皇當家作主,他聽不進去,有何用處,胡亂鬼扯,徒增困擾,且失風度。”
蘇小鳳道:“你說我沒風度?”
趙楷道:“你是女者,又是諫官,東拉西扯,無人會當真,我可不同,只要說上一句,立刻引來聯想,甚至引起鬥爭,我能多言麼?”
蘇小鳳靈機一閃,暗道:“對了,他是皇子,如若擺明說童貫、蔡京不是,那豈非立即被鬥,甚至被貶,看來皇族風險遠比一般臣子更高啊!”自嘲一笑:“我豈非成了朝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