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老怪直往東邊街巷掠去,幾個騰掠,終抵相國寺附近一落題有“無相居”之古宅院,輕易可掠入裡頭。
宋兩利暗詫,難道妙佛禪師又在打相國寺主意,否則忘潛藏如此之近地區?
尚未問及答案,陰陽老怪已喝道:“錢英豪給我出去,別躲得像龜孫!”
妙佛禪師的確藏身此宅,他雖未必打著相國寺主意,然在功力朱復,且強敵四竄之下,唯有躲在此處,較能得到庇護,突聞陰陽老怪聲音,他先是一楞,這老怪自負甚高,平常只有找他,卻哪有他找人之道理?莫非另有要事前來?自己已得其藥丸相助,功力增強不少,唯這“無上魔經”功夫仍未全數融會貫通,無敵之境仍差幾許,恕不便和任何人為敵。聞言已起掙扎,不知是否出面迎接。
陰陽老怪連喝三聲,怒火已起,罵道:“連我也想躲!”攝心功夫立即展開,搜向四周。
妙佛禪師曾受及“五鬼定魂術”刺中腦門,此刻被搜,頓覺疼悶傳來,他雖難受,卻想試其強度,仍忍著未現身。
陰陽老怪冷喝:“不出來就想了事?”攝心術直搜,已往後院掠去。
宋兩利天生感應較強,雖在受制下,仍捉著些許腦波,直覓對方乃躲在柴房後之秘室中,妙佛禪師亦有反應,怔道:“宋兩利怎也來了?”
只一閃念,疏於防範,陰陽老怪終亦感應出妙佛禪師位置,掠向柴房,冷喝一聲。
右掌劈出,強流掃處,劈得房若炸藥轟開,碎毀四散。
一道石板浮出地面,原是秘門。
陰陽老怪又劈一掌,石板炸碎。
妙佛禪師悶叫逃出,急道:“師父到底何事,如此毀我秘室,不知弟子仍在養傷及練功麼?”
他自練得“無上魔經”及喝人血後,全身長出黑毛,已若猩猩,此時藏地多日,體毛更見萃長,瞧來更若野人猩猿。
忽見宋兩利,亦自驚詫,心知有事發生,他仍冷靜以待。
陰陽老怪冷笑:“躲著練功也罷,連我喊你也敢不聽,想準備背叛也得看看自己斤兩。”
妙佛禪師急道:“弟子不敢,卻不知師父所為何來?”
陰陽老怪將宋兩利拋下,冷邪道:“兩個對質,到底寶鏡是誰拿去?又藏在何處?”
妙佛禪師聞言已知何事,趕忙拱手:“弟子並未取得寶鏡,是他胡亂栽贓,師父明查!”
宋兩利冷道:“你明明去過神霄寶殿,且把寶鏡盜走,想賴亦賴不掉。”
妙佛禪師急道:“他說謊,弟子若得寶鏡,必交師父,怎會私自盜藏,師父千萬則受他轟惑才是。”
陰陽老怪冷笑:“誰都別想瞞我!”攝魂大法終又展開,同時攝向妙佛及宋兩利,想當面拆穿謊言。
妙佛禪師已受“五鬼定魂術”之制,被攝之下,腦門又疼,只好任他擺佈:全想事實如此,抗拒何用。
宋兩利又運起化神賦口訣,老是念著“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以阻擋攝心術入侵。
三人同自運足功力以應付全域性,各個頭冒汗珠,神情揪緊,鬥得甚是激烈,稍有羞錯,可能走火入魔。
陰陽老怪仍想試著突破宋兩利防護,然幾次下來,對方仍頑抗,只好作罷。倒是妙佛禪師腦門擺明一切,並未盜得寶鏡,陰陽老怪搜不出名堂,突地撤功,盯向宋兩利,冷道:
“看是你在說謊了!”
宋兩利道:“弟子句句實言。”
陰陽老怪冷哼:“那又何需抗拒?妙佛坦白開放,你則作賊心虛!”
妙佛禪師欣喜道:“不錯,弟子坦誠面對,自無隱瞞,這子小分明私藏寶鏡,用刑逼他,必有結果。”
陰陽老怪邪笑,瞪向宋兩利:“聽見沒,再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