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得黃棕色螞蟻般人潮幌動。
夜驚容詫道:“有敵軍攻擊?”
宋兩利苦笑道:“大概不是敵軍,而是喇嘛軍。”
夜驚容駭道:“烈火教派?那可比遼軍更可怕,他們個個武藝高強,快躲快躲!”
拉著宋兩利往北方掠去,準備逃回北國。
宋兩利雖左膝受傷,仍自忍痛奔去。
然而繞及北山,狀況完全一樣,萬頭鑽動,封鎖去路,烈火教徒可能出動數萬人之多。
宋兩利苦笑道:“怎麼玩?莫要把我抓去當教主才好!”摸摸額頭胎記,仍綁得甚緊,應無走光之慮。
夜驚容無路可去,只好盤算必要時突圍而去。
忽聞馬蹄聲傳來,夜無群已策馬而至,目光閃邪落於宋兩利,隨又轉向夜驚容,表現關懷及凜凜將軍氣息,道:“烈火教徒傾巢而出,足足有數萬人之多,開戰在即,師妹得好好護佐宋密使,若有狀況突圍北往而去。”
此言又將私怨掩藏於大義之中,以示其恩怨分明,想挽回形象。
夜驚容末考慮此,只顧點頭:“我會盡力!師兄擋得了嗎?”
夜無群道:“大金王朝只有戰死沒有戰敗者,放心,我決不讓你失望!”
夜驚容道:“那小心些!”拉著宋兩利躲入杯中,等待狀況發展,再作定奪。
夜無群再次策馬馳向最前端,迎向敵軍陣營。
烈火教首領喇嘛原是飛龍行者維摩、金環行者比羅,另有一位壯高之老者,即是班察尊者,乃烈火教目前第二把交椅,僅次於波葉尊者,雖長得粗眉厚唇,卻臉相慈祥,不過此時亦蒙上冷俊,畢竟事關重大。
烈火教徒幾乎比大金部隊多一倍,然卻靜默無聲,直往前逼來,及近夜無群百丈遠,方自止步。
夜無群心神凜然,若發動戰爭,他也沒把握。唯有等宗翰將軍趕來,或可蓋過氣勢。冷道:“諸位乃修行之人,不在本處修行,如此聚眾,難道是想造反?還是想入侵大金國?”
喇嘛有女真族,則謂造反,蒙人則謂入侵,夜無群故有此言。
班察尊者冷道:“烈火教徒在此被無故謀殺,經查是怒龍軍所為,請把兇手交出來:另外小神童乃烈火教欲尋之靈童,本教將接走。否則難免發生動手局面。”
夜無群冷道:“無憑無據,怎說兇手即是怒龍軍?尊者恐怕有栽贓之賺了。”
班察尊者道:“本門飛龍、金環兩行者明確可以肯定兇手是怒龍軍,甚至可以肯定是你指使,還要再說下去嗎?”
飛龍行者、金環行者合十為信。飛龍行者道:“當時在毒骨坑,公子的確出現在那裡。”
夜無群冷道:“出現便有嫌疑?那兩位恐亦難逃千繫了。”
班察尊者迫:“出家人不打誑言,公子好自為之,此事務必有個交代,現在尚請將小神童交出,否則難息眾怒。”
夜無群冷道:“沒辦法,他是大金國上賓,已受皇上邀見,本人有義務護送他至京城。”
班察尊者冷道:“據本門調查,你不但傷了他,甚至想置他於死地,本門信徒必須全力保佑他安全!”
夜無群冷道:“那只是誤會,如今誤會已解,本人不會傷害他,甚至將盡全力保護他,諸位大可等他觀見皇上後再接駕不遲。”
班察尊者冷道:“公子只顧胡言,烈火弟子卻是心知肚明,若不交人,我等恐怕無法善罷干休!”
夜無群冷道:“大金怒龍軍豈能受威脅!”喝向手下:“備戰!”
現場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班察尊者道:“看是免不了了!”轉向教徒,道:“怒龍軍欺人太甚,且扣住靈童不放,本門將為聖戰而戰!大家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