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錯,寶鼎早有造假,光遠觀不能辨識。”
胡天地道:“竟有此假把戲?”
宋兩利道:“在下猜想,陰陽老怪弄了兩口假鼎,分別讓王文丑和自己看守,且束西分逃以掩耳目,實則在掩護真鼎逃去。”
寒天兒道:“也不對,我等不是派出大軍,十日全查過了?”
丘尊、胡天鷹、陳三秋表示驗明正身,並無遺漏。丘尊道:“縱使另有極樂四護法所查,但他們一樣欲奪寶鼎,不可能放過任何真鼎。除非老怪另有潛藏手法。”
張繼老道:“或有此可能。”
胡天地道:“會麼?十車一衝出,你我兩幫人馬早盯土,且有極樂教派追逐,對方應無能耐再耍手段,何況京城仍派了眼線,怎可能任何動靜皆無?且這寶鼎龐大,不可能藏得毫無痕跡。”
群雄亦覺有理,想來應是十鼎之一為真貨,然老怪又用何方法避人耳目?
寒天兒道:“難道會是我等檢查不詳,讓他有機可乘?”
陳三秋道:“會麼?我雖末見過真正寶鼎,但斯搜之物皆是爛鐵一堆,至於極樂教派搜尋則不得而知了。”想及刁採盈另搜一鼎,亦見黑鐵堆,不知真假。
宋兩利道:“寶鼎的確變得既黑又髒,因為陰陽老怪把它推落山下又丟入水中,不髒都不行。”忽有所覺,“對了,我想起了,寶鼎三腳以已變形,根本冊需大號馬車拖行啊!”
眾人登時如被抽鞭,陰陽老怪分明耍了絕招,以大鼎掩飾,卻用小車暗渡陳倉。
宋兩利道:“老怪只想煉藥,鼎腳彎了並不礙事,甚且方可敲直,我們上了大當。”
陳三秋道:“若真如此,我想西行那口寶鼎最可能是真貨,當時為刁採盈檢查,但我遠遠瞧去,三支鼎腳似佛手扭縮一團,既是廢鐵,弄成一堆就是,何需辛苦打造如此形狀。”
胡天地當機立斷:“必是那口!你追的車隊向西,而嵩山少林亦在汗京之西,陰陽老怪自想搶時間,一勁偽裝衝去,已快五更天,恐已奔行數十里,嵩山離開開封也只不過百餘里,最遲明日午時,他將能運抵陰風鬼域之中。”
寒天兒道:“沒錯,必是如此,咱得快追。另外可否請得少林派幫忙?”自己身為明教護法,而明教於中原教派眼中又屬外來異教,甚少交涉,甚至排斥,故不便出面求助。
張繼老道:“佛道總隔閡,天師派也說不上口。”
宋兩利道:“我輩分可低了,上次還差點困在少林派,有了道師父在就好啦!”想及了道師父,已久日末見,不知近況如何。
胡天地道:“現在縱以飛鴿傳書,少林派按著亦二天亮,再討論種種,恐仍來不及,何況以我出面,對方未必賞臉,畢竟要對付的是陰陽老怪,前次圍剿,少林若願意,早派人參加,此法可能行不通,咱還是靠自己吧。”
宋兩利道:“就算我們現在趕去也未必追得著、攔得了。”
胡天地嘆道:“盡人事以待天命,畢竟我等皆凡人,又怎能事事能辦、能解呢?”
寒天兒道:“事不宜遲,咱走吧!”
眾人自知關係重大,哪顯得疲累,立即動身追往西方。
奔行數里,忽見損毀馬車,眾人知其為奔往東方另一車隊,先時被毀,但馬匹仍在,一輛八匹馬,正能分配。眾人遂掠來,邊解馬匹,邊檢查寶鼎,果然只是臨時以鐵砂熔堆而成。馬車一例,鐵堆落地且變形。眾人無暇耽擱,解得馬匹騎上,強奔而去。
再奔數里,已退開封城外,宋兩利想及陰陽老怪可惡,若無靈寶陰陽鏡可能制他不住,終找藉口溜回城內取寶鏡,隨又出城追趕。縱已相距十餘里,他仍全力追之。
極樂聖王押著寶鼎轉北奔去。他原是聽得宋兩利喝喊陰陽老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