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永遠沒完沒了,不得安寧?故未參透無上玄機之前,他仍不敢大事突破,免得走火入魔。
他希望綠龜法王現身指點,然法王以已安心交待一切,已甚久未再現身,頗為失望……
張美人回到天師殿,一切祭典正在進行,各路英雄豪傑來了不少,她當然跪拜一陣,泣它一回,心中雖有悲情不捨,然父親已活得近八十歲,也該是壽終正寢,毋需太過悲慟,倒是母親頓失依靠,哭得甚為悲慘,只好扶她到後院安歇,讓其先行入睡休息。隨後復往靈堂,窺及父親遺體,倒也安詳,不似兇殺。待近黃昏祭典暫告段落後,始偷偷找向張朝英。
說道:“表師叔,宋兩利來找你了。”
張朝英正在禪房稍做休息,聞言蹦起:“他還敢來?!在哪?”抽出利劍便要殺人。
張美人道:“你要答應我。先單獨跟他談談,否則我不說。”
張朝英道:“他是殺你爹兇手,你還護著他?”
張美人道:“聽他所言,好像有誤會,您先了解再說,別鬧到不可收拾地步!”
一臉撒嬌模樣,倒讓張朝英不忍,道:“好吧,但只是談談。莫想要師叔我做多大讓步!”
張美人欣喜:“談了便知,他在碧水崖!”
張朝英詫道:“他?!”一向視碧水崖為聖地,立即掠身追去。
張美人亦想窺知結果,跟追於後。
宋兩利通靈大法正熾,立即感應張朝英逼近,警惕收功,立身而起,原想出洞相迎,誰知張朝英猛一追近,利劍一吐,已抵住宋咽喉,冷道:“有何話可說!”
張美人迫近,見狀急道:“表師叔千萬別把人給殺了,至少他跟鬼域妖人不同。”
張朝英冷道:“我看都一樣!”
宋兩利道:“怎會一樣?我是男,她是女,差很多。”
張朝英冷道:“一樣都是兇手!”
宋兩利道:“張天師真的是自殺,我能證明!”
張朝英冷道:“都已仙逝,如何證明,口說無憑。”
宋兩利道:“你是修道之人,當知引魂之術,可設壇引得天師魂魄問問,當然亦可計算天年、陽壽,即知一切。”
張美人聞言喜道:“對對對!爹有此功力,表師叔亦該有此功力,且設壇引魂問問,莫要冤枉好人。”
張朝英原不想如此麻煩,畢竟親眼所見,應是不假,然自己的確疼愛侄女,若不如此,恐難讓她安心,日後可能鬧個不停,遂同意設壇,冷道:“若天師魂魄所言仍真,看你如何狡賴!”
宋兩利道:“引出來再說!”雖覺張天師魂魄亦可能說謊,但能試即有機會。
碧水洞中除了武學,另有施展靈法之法器,一切皆是現成,張朝英只將石桌搬往洞口,點上蠟燭,並立張天師長生牌,寫上生辰八字,立即引符作法。此時天色漸暗,以張天師修道之深,自無懼於晝夜、陰陽之分,必可顯魂現魄。張美人亦期盼父親出現,也好認錯、追思。
然三路引魂符燒來。張天師始終未顯魂魄。連張朝英皆覺意外,道:“怎會?縱使天師飛昇天庭,總也聚魂代影顯示才對。”又催三符,照樣毫無結果。
張美人詫逋:“我爹魂魄失丟了?!”那可比毀屍更嚴重,畢竟修道人重視即靈魂永存之道,如若散失,即無法轉世投胎或飛昇天庭成仙佛,此乃萬劫不復下場,難怪張美人聞死訊尚能撐住,但聞魂魄盡失,卻驚駭不已。
張朝英亦顯緊張,追問宋兩利:“你們到底耍何妖法,連天師魂魄地想謀殺麼?”
宋兩利道:“怎會?活人已不敢冒瀆。何況是魂魄?”忽而想及當年陰陽老怪死於鬼域,魂魄竟然不能離開,詫道:“完了,天師魂魄仍留在鬼域!”
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