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威王,你就不怕我使詐,沒把玉璽放在錦盒裡。”張顯也沒阻攔要走的楚威王,只是好意提醒一句,並且隨手將一份協議收起來,而另兩份他卻沒動,那是留個楚威王和舞陽候的,這麼大的事,沒有個見證人怎麼能行。
“嘿嘿。。。。。你真的使詐,那麼這份協議便連幾張手紙都不如。”楚威王冷笑道,雖然如此說,可他還是開啟錦盒看了一眼,作為神師境界的楚威王,無需去驗證玉璽真偽,錦盒中透出一股浩然正氣,就足以說明玉璽是真的。
“恩。。。好!張將軍,既然你誠實,本王也以實相待,協議上的條件,如時兌現。”楚威王沒想到張顯真的把玉璽給了他,原本對張顯的怨氣和殺意,霎間煙消雲散,態度轉變之快讓張顯和姚霖茨都為之楞怔。
楚威王的心思其實也好理解,先前他沒想到能這麼簡單地將玉璽拿到手,費勁心思耍盡手段,就是懷疑張顯不會將玉璽脫手,那東西是無價之寶,得到了誰願意在送出去,可是現在將玉璽拿到了,先前的預謀、策略等等,都沒必要去實施了,土地糧食都給你張顯,只要你能守住兩城,順利拿到糧食,算你張顯有能力,反正我都按協議給你了,你守不住丟了是你的事,那兩座城還是我楚國的。
別小瞧了楚威王,這一路狂奔而來時的表現,那可是半真半假,真的一半;確實是被張顯臨時變換交易地點氣的,被一個毛孩子耍了,讓他怎麼能不憤恨,假的一半,是他掩飾自己一種手段,讓他的臣子永遠也摸不準他的心思。
“走!”
楚威王面色一肅,將錦盒放進鱷魚皮口袋,牢牢拴在腰間,一擺手,也不和近在咫尺的舞陽候打招呼,閃身走人。
楚威王走的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說聲走,眨眼就掠出近百步遠,張顯姚霖茨和舞陽候等一時沒反應過來。
等楚威王被五百禁衛軍保護著向山下走了一段距離,姚霖茨和舞陽候這才回過神來。
“呃。。王上。。。”
“哪裡走!!!!呔,混蛋,還不快追。”
姚霖茨愕然,沒想到楚威王得到玉璽,連他都不管了,先跑了。
舞陽候一見楚威王拿著錦盒走了,頓時急了,大喝一聲,可見自己的人還愣著,不由他不怒。
這次交易,舞陽候和張顯事先都商議好了,張顯把玉璽給楚威王,先同楚威王簽訂協議,然後舞陽候出面逼迫楚威王把玉璽給他,當然,舞陽候也不會空手套白狼,豐厚的獎賞也許多過楚威王給予張顯的,這樣一來,張顯有所得,楚威王也不白來,舞陽候最終目的也達到了,這次交易算是皆大歡喜,哪想楚威王卻不按規矩出牌,拿了玉璽就走人,舞陽候都沒能同楚威王說上一句話。
姚霖茨在兩個護衛保護下,去追趕楚威王,舞陽候的人也呼喊著去追楚威王,石場廣場上一下子就冷清起來,只剩下張顯和他的人。
張顯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坐在那裡端著茶碗傻愣著。
“公子,這兩份協議怎麼辦?”馬奇拿著兩份,本來是給舞陽候和楚威王的協議問道。
“啊?哦。。。讓肖飛分別發給兩國的禮部(代理外交)。”張顯收回心思,對馬奇吩咐道。
發給楚國正當,可是發給秦國,按理說多此一舉,其實不然,天下諸侯國可都得大秦帝國冊封才算數,名義上,天下諸侯國都是大秦帝國的番國,雖然沒有幾個諸侯國承認,但是也沒有哪個諸侯國揚言反對,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
張顯讓把他和楚威王簽署的協議發給大秦帝國禮部,就是為了讓大秦帝國做個見證,之後楚威王不認賬,道義上就說不過去,會給楚威王造成一個無信之徒的惡名,雖然起不了太大作用,可也讓楚威王有所顧忌,不會明目張膽的撕毀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