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雲的技巧不足,勝在感情飽滿。
時間靜靜流淌,將近兩個小時的電影結束,片尾播完,清潔阿姨開始攆人,兩個人才緩緩起身。
季景評價道:「很好看的一部電影,受眾不應該只侷限於兒童,更適合成人,被低估了。」
這部電影,對人性的拷問、對自然的探索,故事的背後,草蛇灰線,角色命運伏脈於千里之外。
上乘的好電影,票房不高,可惜了。
從電影院出來,蘇流雲不困了,
瞌睡蟲從她身體裡跑了出去,此刻清醒非凡。
蘇流雲挽著季景的胳膊:「景哥哥,我們去吃夜宵吧。」
「想吃什麼?」
「泡泡小餛飩。」
凌晨四點,季景開著車在街上亂晃,帶蘇流雲去吃什麼泡泡小餛飩。
北方城市,泡泡小餛飩的店比較少,季景跑了兩家都沒有開門。
最後開車去了狹窄的衚衕,四周昏暗的路燈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衚衕深處,找到了一家開門的店。
店裡的老闆是一位老奶奶,看起來有七十來歲,銀絲白髮書寫著年齡的痕跡。
「老闆,來兩碗泡泡餛飩。」
「號格。」
等位的椅子很高,蘇流雲坐上去,晃著兩隻纖細的腿,右手託著下巴:「景哥哥,你困嗎?」
「不困。」說罷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蘇流雲漾起的腳踢到了季景:「和我講講白月光吧,你從來沒提過她。」
蘇景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想聽?」
蘇流雲到嘴邊的話轉了幾轉,改了口:「其實我是有點吃醋的,不過還是很好奇,可以聊聊嗎?」
作為季景的現任,提起前任來毫無波瀾,季景會不高興的。
女朋友吃吃小飛醋,男人會更滿足。
季景的眼光悠遠,開始回憶起往事:「其實我對她,並不算太瞭解,她的性格很矛盾,有時候乖戾的像只惡貓,有時候善良可愛,像小白兔。她的鼻尖有一顆痣。」
蘇流雲打斷他:「景哥哥,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你會幫我,是因為看到我鼻尖的痣了,對吧?」
季景沒有否認。
季景倒挺坦誠,沒有找藉口騙她。
蘇流雲又問:」「白月光是做什麼的?在國內嗎?為什麼你不去找她?」
一連串的問題下來,季景起身,似乎不想再談,這時餛飩做好了。
泡泡餛飩外皮軟嫩,圓滾滾的餛飩飄在湯汁上,一口咬下去,似有若無的肉餡鮮嫩可口。
季景想必吃不慣這些,椅子只坐了一角,餐巾紙把筷子擦了又擦,難伺候的小少爺。
季景的心情不錯,願意陪她來吃餛飩。
陣陣蟋蟀聲聲音漸弱,遠方露出了魚肚白,慢慢的,衚衕外的人聲傳過來。
天亮了。
餛飩湯喝進肚子裡暖烘烘的,身上的涼意散了許多。
難以想像,蘇流雲和季景在外面逛了大半夜。
蘇流雲心疼自己的面板,回去得用面膜好好敷一敷。
季景道:「我送你回去,現在大家都沒起床,不會被發現的。」
到樓下,季景側過身,說了一句:「蘇流雲,其實你沒必要刻意討好我。」
蘇流雲微怔,是自己最近演的不好老闆不滿意了嗎?
看來自己還得努力一些。
蘇流雲笑道:「景哥哥,不是刻意,我真的很喜歡你。」
季景眼神掃過來,搖搖頭,又道:「隨你吧。」
很遺憾,從季景口中沒有問到白月光的資訊。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