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失笑,原來在其他人眼裡,自己是一個錙銖必較的小人。
季景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舉杯敬周宗保:「放心,我不會難為她,以後……蘇流雲勞煩您費心。」
周宗保:?
哪裡有點不對勁,這二位不是分手了,還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季景出軌劈腿,怒斥蘇流雲,二人鬧得沸沸揚揚。
而且,星海暗地裡也買了熱搜水軍推波助瀾,以季景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
季景託自己照顧蘇流雲?
怎麼一副餘情未了的樣子。
無論如何,既然蘇流雲已經和季景分手,便不能再藕斷絲連,從私人角度,這樣反反覆覆只會更傷心,從工作角度,和一個『出軌』前男友糾纏,會影響路人緣,風評很容易被反噬。
周宗保同樣舉杯,客套道:「流雲是我手下的藝人,應該的。」
反正,季景不會為難蘇流雲自然好,不然以季景的人脈,封殺一個人很容易,會棘手的很。
「咳咳咳。」蘇流雲忍不住咳起來。
重慶火鍋辣度高,中辣超出了蘇流雲的吃辣範圍。
筷子上的毛肚被放進碗裡,她喝了一大口飲料。
陳霽替蘇流雲拍拍背:「流雲你沒事吧?」
蘇流雲緩了緩,道:「辣到了,沒事。」
陳霽感覺不遠處一道寒光射過來。
抬頭,季景的眼神能凍死人,陳霽挑挑眉,一個前男友而已。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送上來幾瓶牛奶。
陳霽疑惑:「誰點的牛奶?」
季景坐在門口處,適才出去片刻,幽幽道:「我點的,解辣。」
季景的眼神盯著蘇流雲,大約是太辣,她的臉色微紅,嘴角微微腫起,眼裡閃爍著對食物的渴望。
季景想起,那次她騙自己吃螺螄粉。
狡猾、得意的眼神一直在眼前晃,被拆穿後嗚嗚求饒,心中的酸楚上湧。
季景這頓飯味同嚼蠟,只堪堪吃了幾口。
蔣總道:「季總,怎麼不吃?」
季景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胃口不好。」
從上午開始,季景的胃一直在絞痛。
只是,身體的痛不及心裡的痛來得痛徹。
曾經擁有過的他不曾在意,失去了,才明白她的珍貴。
季景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無論何時,只要他彎彎腰,低低頭,蘇流雲就會回到他身邊。
或許是蘇流雲裝的太好,這三年對他噓寒問暖,兢兢業業扮演著所謂的白月光。
可在季景心裡,蘇流雲就是她自己,從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就像她第一次上了他的車求救一樣,羈絆既已開始,季景便不會ove on。
那顆痣蜻蜓點水般,刻在他的心間,午夜夢回時,總會盼著與她再次遇見。
季景的心彷彿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蘇流雲對他,只是逢場作戲嗎?
那本週記裡,記錄了三年的點滴,很多細節早就忘卻,可當翻閱紙張,一個個字跳躍著,開啟回憶的閘門,帶他回到了那快樂的三年。
季景是一個對什麼都淡淡的人,唯有蘇流雲,勢在必得。
季景掌心捂住胸口,胸悶的很。
身邊的聲音越來越遙遠,耳畔只聞得嗡嗡聲。
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向後傾斜,季景只聽見身旁的驚呼:「季總,季總你怎麼了?」
視線迷離時,季景見到了蘇流雲的臉。
帶著驚恐和慌張,好像沒那麼難過了。
蘇流雲,或許也是在乎自己的吧,哪怕只有一點點。
季景醒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