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推銷小廣告的。」

季景覺得有趣：「蘇流雲，你以為我智商有問題？紀棠棠，你朋友吧？」

哎，季景記住了紀棠棠的名字，要是她知道，恐怕會幸福的暈掉吧。

蘇流雲不敢直視季景，發出短促虛假的笑聲：「朋友之間開玩笑而已，景哥哥你不知道，她是你的小粉絲呢。」

「也是什麼老婆粉？你們相處倒和諧。」

季景想得美！

「不是，她就是純純的崇拜你，崇拜你的能力和……顏值。」

準確的說，紀棠棠更像媽媽粉。

鵝子，你要努力賺錢發達。

鵝子，年紀不小了趕緊把流雲娶回家吧。

為了轉移視線出賣了紀棠棠，蘇流雲心裡湧出一絲愧疚。

只是她這招失敗了，季景對紀棠棠不感興趣。

季景逼問道：「什麼課程？」

「就是……就是讓人變得更帥的課程，我拒絕了！我男朋友已經很帥了，再帥天理難容。」

季景：「……」

好蹩腳的理由，虧她想的出來。

算了，不拆穿了，她哭了還要哄。

季景不由得皺眉，蘇流雲人嬌嬌氣氣的，很難哄。

趙秘書來接季景時，看見自家老闆情緒奇奇怪怪的。

搖頭又點頭，過一會兒臉頰帶著笑暈。

不用猜，也知道是因為蘇小姐。

季景問：「趙秘書戀愛經驗豐富吧？」

「當然！」趙秘書驕傲的挺挺胸脯，二十多歲一把年紀了，他還這麼帥氣，談過兩三次呢。

季景點頭，又問道：「如果女朋友要分手，怎麼辦？」

趙秘書一驚。

蘇小姐要和老闆提分手嗎？

怎麼可能！

像老闆這樣帥氣多金又聽話的二十四孝男友去哪找！性轉一下他都想撲上去了！

趙秘書斟酌詞彙，說道：「大概是哪裡不滿意吧，男朋友好好哄哄，說點情話，買花送禮物，女生會開心的。」

不滿意？

他和蘇流雲比普通戀愛要複雜，畢竟中間隔著一個三年的契約。

只是季景並不在意，契約對他來說不是禁錮，一張紙而已。

三年如何，五年又如何。

汽車平緩的行駛，遇到堵車，難免走走停停。

季景故作平靜的吸氣，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了。

蘇流雲似乎打算到期後就跑路。

側臉的肌肉微微跳動，季景薄唇緊抿，思考趙秘書的話。

送花、買禮物。

季景單手遮住眉角，手肘撐在車窗的位置，指腹輕輕手機螢幕。

季景給秘書部打了電話，接線的是劉秘書。

更好辦，讓她辦最妥當。

「劉秘書，替我給蘇流雲寄束花，嗯，寄到公司。」

劉靈霄似乎問了什麼，引起季景的不悅。

「還需要我教你做事？」

趙秘書心裡為劉秘書默默點蠟。

季景緩緩向後靠，闔著眼睛：「到公司喊我。」

季景思緒飄飛。

他對現狀很滿意，並不想改變什麼，也懶得去改。

眼睛閉著，回憶變得清晰起來。

一顰一笑，還有鼻尖的那顆痣，鮮活靈動。

季景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聲。

朝著趙秘書道：「回一趟別墅。」

——

星海娛樂位置市區繁華地段，早高峰，附近的上班族行色匆匆。

蘇流雲混跡其中，刷卡進了公司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