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耳畔響起一道悅耳好聽的女聲。
“娘?裴姨?你們為何在這?”
不遠處,一襲芙蓉色錦衣的女子亭亭玉立,豔若桃李,雪膚花貌,一身氣質耀如春華。
女子身側還跟著兩名女修同伴。
見到左霧和裴清時,她眼底染上詫異和驚喜,急忙帶著兩個同伴走了過來。
裴清時笑得和藹,“我們嫿嫿是越長越漂亮了。”
“裴姨風采依舊。”池清嫿嘴很甜,哄得裴清時眉開眼笑。
左霧驚訝的問,“你來樊舟城作甚?數月前不是說去南域歷練去了嗎?”
池清嫿親暱的挽住左霧胳膊。
“偶然路過,順道來轉悠轉悠。”
其實她是來調查那位傳說中的未婚夫的。
自家老孃當初和裴姨喝醉酒,給她和裴姨的兒子姬安業訂了個婚約。
咳咳,她不是對裴姨有意見,裴姨這樣好,就是她第二個娘。
就是裴姨那兒子,有點一言難盡,她倆還有婚約,那崽種三年前居然娶了道侶。
前幾日花費大價錢弄到的訊息,崽種居然和繼娘攪合在一起了。
這他大爺的是個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她真心懷疑那崽種究竟是不是裴姨的兒子,沒道理孃親那樣厲害,兒子卻是這樣的。
池清嫿調查一番後,打算回去就讓她娘和裴姨退婚。
還要叮囑老母親以後別再給她訂些亂七八糟的婚約。
以前便罷了,現在她有了喜歡的人,更不想隨隨便便和別的男的女的扯上關係。
池清嫿想著,嘴角笑意忽而淡了淡。
心下升起濃郁的苦澀和難受,那一抹於她而言極其特別的白衣倩影,至今仍是清晰至極。
她與她的相遇相識,恍若在昨天。
可惜那人,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衣衣啊衣衣,若她們早些遇到該有多好,她是不是也會有那麼一點點可能?
池清嫿悲嘆一聲。
這時,裴清時的神識傳音在池清嫿腦海中響起。
“嫿嫿,那姬安業不是裴姨兒子,我的親兒子叫季沉,就是你那三弟弟小清致牽著的那個。
咳,在我把小沉找回來之前,小清致和小沉彼此已有了感情,你放心,你們的婚約我已經和你娘退了,就是有些對不住你。”
啥?!池清嫿瞪了瞪雙眼。
餘光掃了眼自家三弟身側二十來歲俊逸卓絕的青年。
看這身風骨氣質,的確才應該是她裴姨的兒子。
裴清時跟著瞥了眼自家兒子。
見這小崽子嘴上說著不喜歡池小子,可是每當池小子同他說話時,他又歪著頭,聽得極其認真,縱容池小子縱容得不行。
裴清時笑了笑,繼續同池清嫿傳音,“嫿嫿啊,幫裴姨一個忙……”
幾息後,池清嫿懷著複雜詭異的心情,像是才看到池清致一般,快步走向他。
她一把握住池清致另外一隻手腕,雙眼晶亮笑得極其歡快。
“清致哥哥,你怎麼也在這裡?前不久我聽池大哥說,你在北域遭到迫害,沒了金丹、靈根和修為,可心疼死我了,若非當時我有事走不開,我立馬插上一對翅膀飛去見你。”
棠硯等人八卦的眼神均望向她。
尤其鳳笙,睜大雙眼掃視著季沉、池清池和池清嫿。
這女修誰啊?池道友失憶之前的老相好?
一男一女爭一男?啊啊啊,刺激!愛看愛看。
“?!”一臉懵逼的池清致腿突然一軟,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清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