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朱厚熜不自覺的就輕笑出聲:“你倒是挺有自信。”
這話說得曹洛瑩隔著電話臉都還紅紅的:“我複習的好,為什麼沒自信啊?”語氣裡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撒嬌味道。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兩句曹洛瑩問清楚朱伯伯確定沒事了才臉紅紅的掛掉了電話。
朱老師終於不再像之前一樣頹廢了,真好。
她的微積分也不會掛了,真好。
新學期開學的時候曹洛瑩都還帶著好心情。
陳珂在寢室哀嚎:“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啊?寒假這麼短,一眨眼就過去了,根本都沒有玩夠嘛~”
曹洛瑩心說我這個寒假過的比上學累多了,上學才感覺像是休息好嗎。不過為了不讓大家知道自己掛科了這種丟人的事所以神馬都沒說。
沒了高等數學,曹洛瑩開心的同時有一些淡淡的失落,好久沒見過朱老師了啊,估計以後都見不到了吧,畢竟也沒有他的課要上了。
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知道輔導員多次給他們開會,再三交代他們班同學尤其是女生要注意安全,才在她們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中激起了一陣波瀾。
“太嚇人了,XX工程學院有兩個女生打的出事了,據說腎被割了。”喬茵夢這個膽小的軟妹紙邊說邊拍胸口。
這幾天流言滿天飛,都不只一次聽到這種訊息了。什麼被拉到荒郊野嶺被殺的,什麼女生被強jian的,還有這種坐小黑的被割腎的。
弄得這段時間大家連小黑的都不敢坐了。
曹洛瑩她們學校位於A市的大學城,附近都是大學,在離她們學校大概十幾分鍾路程的地方有個商業街,平時她們去逛街都是坐校門口的小黑的的。有的像是公交車,有的是麵包車,一車可以坐十個人,跟公交車的價格一樣一人兩塊錢卻不用像坐公交一樣需要等半天,中途還要在各個學校門口停一下,硬是能把十分鐘的車程開成半個小時,所以她們經常坐小黑的出行。
現在出了這種事,一時間學校裡的女生們都繞著小黑的走。這個割腎的傳聞一出來,估計男生們也要繞道了。
曹洛瑩這天剛好要去超市買化妝棉,路過小黑的的時候喬茵夢當時的那番話就浮現在她腦海中了。
果斷轉身,太恐怖了。
正準備去公交車站的時候就聽見身邊有車鳴笛的聲音。
曹洛瑩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最討厭這種在行人旁邊按喇叭的了,自己又沒過馬路,在自己旁邊按個鬼啊。
結果那人特別沒眼色,居然有摁了起來,曹洛瑩憤怒的扭頭,就看見那輛車的窗戶緩緩的下降露出了朱老師那張臉。
朱厚熜今天過來把東西都拿走,結果剛敲一出校門就看見曹洛瑩的背影了。
把車窗降了下去朝她招了招手:“去哪,我送你。”
曹洛瑩本著一貫的有便宜不佔是魂淡的原則屁顛屁顛的就上了車,繫好安全帶朝他露了個大大的笑臉:“去XX百貨。”
朱厚熜一邊掉頭一邊跟她閒聊:“去逛街啊?”
曹洛瑩如實相告:“去裡面的超市。”好久沒跟他見面了有些侷促的左右看了看,就看見後座放了兩個紙箱子。
曹洛瑩跟他沒話找話:“老師,那是什麼?”
朱厚熜看了一眼答道:“我的東西啊,別叫我老師了,我已經辭職了。今天就是去收拾東西的。”
曹洛瑩覺得自己是不是昨天沒睡好,好像沒太理解他在說什麼,下意識的說了句:“什麼?”
朱厚熜笑了笑:“我以後不在A大教書了,要回家上班了。你啊,以後別再老師前老師後的了,喊我名字或者像叫君浩那樣叫我哥吧。”
曹洛瑩這才確定剛剛不是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