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嚅嚅的語音。
他笑了,因她的話而笑。
“很多很多的人,都是無辜的。”他書寫著,有絛不紊。“幽蘭,只是其中之一,她不過是剛好姓關。”
終於,他又抬起眼來,黑眸注視著她蒼白的臉,徐徐的、慢慢的,像是要將每一個字,都烙進她內心那樣,清晰的說道。
“先破壞才有建設,建設之後才能強民,進而富國。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旁人會說什麼、寫什麼,我都不在乎。”他平靜的說著,從不對外人說的心,只對她坦露。
為什麼要告訴她?
沉香不懂。
她寧可不知道,寧可,不要知曉這麼多。那麼一來,她也不會知道,他是犧牲了多少東西,才能有現今的成就——連罵名,也是他的成就之一!
偏偏,事與願違,她就是知道了,還知道得太多太多。
望著無法言語的她,關靖柔聲的說:“焚香吧,為我焚香。”他停下筆來,凝望著她的身影,竊取難能可貴的平靜。這些日子以來,香料雖是她挑選研磨,但是送來焚香的,卻是奴僕們,而不是他思念的她。
“我好久好久,都沒看到你焚香的姿態了。”他惋惜的一嘆,筆桿在桌案上,輕輕敲擊出聲。
體貼的婢女,將香匣送了進來。
這段日子以來,不論她走到哪裡,婢女都會為她拿著香匣。
現在想來,這應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