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坤心裡想著,這是徐雲風的女兒嗎,他年齡不大,就有女兒了?
黃坤想到這裡,就走進了床鋪,看到那個半坐在床上的人,的確是女孩無疑,但是那個女孩的腦袋比常人大了很多,而且腦殼並不是圓的,而是左側鼓出一個很大的凸起,那女孩的臉部也被扭曲的腦殼拉扯,一張臉歪的厲害,眼睛都長到太陽穴的位置,嘴巴也歪的,嘴唇拉開,牙齒都露了出來。
“叔叔,陪我玩……”那個女孩說道。
徐雲風說道:“好。”可是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沒有半點動作,仍舊是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那個女孩玩鑰匙扣。
黃坤坐立不安,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在房間裡四處張望。突然發現,房間的地下到處是稻草。正在奇怪,發現,那個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稻草人,就是一個稻草人。
“她……她……她……”黃坤指著那個本是女孩的稻草人說道。
“沒魂魄,是不是?”徐雲風說道:“你沒看錯。”
等黃坤又看去的時候,那個女孩有恢復成了人的樣子。但是她已經睡著。頭垂在胸前,手裡還拿著那個鑰匙扣。
徐雲風把那女孩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還用枕巾擦了擦那女孩下巴。
徐雲風坐著看了一會,對黃坤說道,“走吧。”
黃坤和徐雲風又從原路回到福利院外。徐雲風臉上很不好看。
黃坤正要詢問。
“腦瘤。”徐雲風倒是先說了,“她不能躺著睡覺,不然顱內的血壓升高,馬上就要了她的命。”
“她是你什麼人?”
“不是什麼人。”徐雲風說道:“蠻造業的,母親死得早,前年父親也死了,有個哥哥也行動不便,只能在街道上給人擦皮鞋,顧不上她。”
“我沒見過這麼怪的人,”黃坤說道:“就算是以前看到那麼是鬼的話,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
“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徐雲風說道:“其實她可以不受這些苦的,可是我還是希望她能靠做手術治好。”
“她的病,一天要用不少錢吧。”
“如果能做手術。”徐雲風說道:“也許就能痊癒。”
“這麼不做呢?”
“哪有這麼多錢。”徐雲風苦笑著說道:“錢都用在她平時的治療上了。”
兩人繼續在路上走著,順著四零三的坡往上走,黃坤說道:“你都是過陰人了,難道還沒錢嗎?”
“我有錢,還不少。”徐雲風說道:“不過不是靠這個身份掙來的。”
“怎麼可能。”黃坤說道:“我們黃家就家大業大,詭道也應該差不到哪裡。”
“你們幾百年的地主了。”徐雲風說道,“可是也不是靠法術掙錢的。”
“你都是過陰人了,應該能靠手藝掙錢啊。”
“怎麼掙?”徐雲風說道:“跑到人家的家裡,對別人說,我是來拉你家老人魂魄去死的,你們給點錢我花花……這不是找打嗎?”
“沒錢你幹這麼起勁。”黃坤不屑的說道。
“沒辦法,既然當了,就得走下去。”
兩人說著話,走到了學校門口。黃坤和徐雲風告辭。
“以後怎麼找你。”黃坤終於說道:“師父。”
“打電話唄。”徐雲風轉身走了。
黃坤回到寢室,草草洗漱睡了,躺在床上心裡,不是滋味,看樣子爺爺早就有心思讓自己回黃家歸宗,也就是想好了讓自己走上這條道路,可是從過陰人的處境看來,這條路沒自己想的那麼風光。黃溪雖然是族長,什麼都不缺,可是卻得想著黃家的興衰,上百號人吃喝拉撒都得顧著。過陰人,聽黃家人說起,那個不是一臉的羨慕,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