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說道:“瘋子,我好像被鬼纏住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我說道,“一定是的,跟你穿的那件衣服有關係。”
華哥眼睛向地上的那件西服看了一眼,我忍住心中的恐懼。慢慢把那件西服給拿在手上,慢慢翻看。看了一會,發現在西服內側,有兩個文字,是用黑色的絲線,人工繡上去的。這兩個字很好認,是漢子。
“武藏”
我嘴裡唸了出來。
華哥點點頭,原來他自己早就發現了。
“這個人是自殺的。”華哥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我問道。
“我穿上這件衣服之後,就知道了。”華哥說道,“可是我沒辦法,每天早上我就忍不住要穿這件衣服。”
“我幫你把衣服給燒了。”我說道。
“那個武藏,生意失敗,自殺的。”華哥說道,“上吊死的。”
我背上開始流汗了。忍不住向頭頂看了看。果然看見天花板上吊著繩子。
“已經好幾次了。”華哥說道,“昨天最兇險,幸好繩子不結實。”
“你怎麼不給別人說!”我對著華哥大聲說道,“你怎麼出來找別人看看。”
“他不准我出去……”華哥終於說出來了,“我攔著我。”
華哥說話的時候,看著我,但是他的眼光表露巨大的恐懼,而我站的地方,正好是門口。
我身上的面板開始戰慄,我能感覺到有人站在我旁邊了。錯了,不是人,而是那個自殺的武藏。
我顧不上許多,一把把華哥給抓住,把他往臥室之外拖。當把華哥拖到門口的時候,華哥尖叫起來,怎麼也走不出臥室的門。他用腳把門框給抵住,我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拉不動他。
我手上抓著華哥的襯衣,拼命的往外扯,華哥繼續大喊。最後,我發現華哥的叫聲,是因為他很疼痛才發出來的。
我手上更加用力,把華哥身上的襯衣給撕破一點,這時候,我才明白華哥為什麼不肯脫掉他身上的襯衣了。他根本就不是喜歡這件襯衣,而捨不得脫掉。而是那件襯衣已經和他面板緊緊粘連在一起。襯衣撕裂,他的面板就露出了通紅的傷口,但是沒有流血。
我被華哥身上的古怪給嚇住,再也沒有膽量拉扯華哥了。
於是,我和華哥都靜靜的站著。屋內日光燈光亮變弱,然後開始一明一暗的閃爍。我隱約就看到,那個西服慢慢撐起來,飄到臥室中央。
“看看……”我用手指著那件衣服。
華哥對我說道:“就是他,他就穿著西服,整個晚上就站在那裡,動都不動一下。一直站到天亮,再把衣服披到我身上。”
我手足無措,華哥央求我不要走,陪著他。我們就一直等到他父母回來。華哥的父母看到華哥身上樣子,也嚇傻了。馬上去送他到醫院。
到了醫院急診,醫生一看,就說道:“又是這種面板病,這是一種真菌感染,我已經見過幾個這樣的病症了。不難治,就是把衣服扯下來的時候,有點疼。”
醫生邊說,就用碘酒慢慢從華哥的頸部開始擦拭,邊擦洗,邊把襯衣給撕下來。華哥疼的呲牙咧嘴。
等把襯衣完全扯下來,華哥身上面板全部是通紅的贏痂,斑斑駁駁。
“每天打抗生素。”醫生開始開藥了,“一個星期就好。”
我又陪著華哥和他父母回到他家裡。發現華哥臥室裡的那件西服,已經掛在陽臺的一個吊鉤上,隨著風飄動。
華哥想都沒想,用撐衣架把那件衣服捅到陽臺之外。
我回去後,把那些洋垃圾衣服全部給燒掉。我和華哥第一次做生意的本錢就全部賠了進去。然後我就找單位去上班,沒有做生意了。想起